周献不听,捏住她的手腕与人躺进一个被窝,“不闹你了,就是想抱着你睡。”
殷问酒松了劲,决心信他一次,毕竟这人刚才已经不做个人两回了。
他的怀抱,也属实温暖的很。
她放下心给自己调整好一个舒服的姿势,“睡觉。”
黑暗之中,周献突然捡起之前的话答道:“因为你三魂七魄不全,监正大人说,不可行房。”
“啊?!你问他这种事?周献你……要不要脸了!”
殷问酒气恼不过,在被子里死死捏了一把他大腿肉。
“嘶!”周献吃痛的连连求饶:“松松手,王妃,酒酒,小酒儿,夫人,娘子……”
殷问酒憋着笑意松了手。
“我没问,你师兄主动与我交代过。”
“哈?”殷问酒觉得更为离谱了。
为什么师兄要与他交代这种东西,想想都臊得慌。
周献搂着她继续解释道:“约莫是听闻你仅有一魂一魄之后,亦或是见过你夜里被怨气所压后,有一天他便与我说:一魂一魄活着的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按缺魂少魄之人来待,亦不可赌。”
这道理,殷问酒自己也懂,但寻常人缺魂少魄最多不多一二缕。
再者,她也没想过自己哪天还会有方才这种情况发生。
如男子怕泄阳气一般,缺魂少魄的女子亦怕泄了阴气。
这魂魄便更易散。
总归不会是好事。
“你压得周昊危机四伏,皇帝却不允周禹回京,这事不太对劲。”殷问酒换了个话题。
十五日的计划,周献侧重在朝堂之中。
他深知周昊亦不可能安心坐等,如今性命被挟,更不可能。
他们前往江陵时,他便已开始暗中动作起来。
而周献朝堂之势本就不低他几分,更有武将的暗中支持,加上周禹,如今再加上玄学上还有殷问酒这一助力。
不管皇帝借命一事是否出现,他都不可能再坐以待毙。
若再等下去,这太子之位,或说帝王之位早晚会变为周献的。
再加之周献回京后并不收敛的抉择心忠之臣,一副要大有所为的动势,算是火上又浇了一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