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几人看着这两人背对着他们推搡来去,恨不得打起来似的。
“师傅,咱们能不能不要内斗啊,一致对外不行吗?我整日想你都要废个半天功夫。”
殷问酒在刻意吊着她的好奇。
这徒弟什么鬼德行,苏越心中明白,哪里愿意被她拿捏了。
“谁稀罕你想了。不说是吧?那也别拦着我,松手。”
“师傅……”殷问酒抱着她一边胳膊摇晃。
苏越抽手,抽不动,“丫头,别恶心我。”
两人斗嘴公鸡似的。
殷问酒:“铃铛总不是个坏铃铛,怎样都不是坏结果。师傅啊,我对你这么重要,你一人孤军作战,徒儿也心疼呐。”
苏越恨不能起一身鸡皮疙瘩,也换了软乎态度道:“问酒啊,你看你如今,也想着要瞒央央,你不是如我一样吗?又为何非得逼着我弄清是非黑白?”
日头彻底升入正空,竟已到了午时。
殷问酒犹豫片刻,松开了苏越的胳膊,道:“那可以问皇帝吗?”
苏越:“问他什么?”
殷问酒:“太子意欲反之,皇帝知道?”
苏越:“知道。”她余光扫了周献一眼,笑:“也知道,如我所说,周洄能坐上帝位,你以为他会玩不过几个小的?”
殷问酒心中了然,苦笑道:“那他自然也知道我?”
原以为苏越会答知道,谁知她摇了摇头,“可能有所怀疑罢了,你在上京的病秧子身份拿得深入人心,他现下最忧心的是你不能生养。”
生养,便还是关乎借命。
“那阴生子?”
苏越笑:“阴生子的事,不管是崔林之亦或周昊,皆不会让他知道半分。”
殷问酒:“那您呢?一十八年,来去往返,总对他也有些在意?”
苏越笑意不减:“别意图探我,为师多宝贵你的性命啊,又怎么会多言。走了,不想师傅孤军奋战,便快着些查清楚崔林之在哪,他该还未出上京,也或许会来找你。”
殷问酒一时没转过劲来,问:“找我做什么?”
“当然是看看为什么算不到你能不能生。”
崔林之等着梁崔日娶妻生子,皇帝亦等着周献娶妻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