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日头将下,你不可受寒。”
二人一同往寝殿去,进了门便见白韫纯斜躺在窗边贵妃榻上。
窗外是松柏山石造景,一旁的枫叶火红,亦还算坚守的并未光秃。
“这么好看?”周洄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纯贵妃福身预备走侧门回自己房中。
白韫纯头也没回,也不答周洄,唤道:“阿妹,过来我看看。”
纯贵妃等着周帝点了头,才动步子。
她走到贵妃榻跟前,笑道:“不碍事的,午时日光很暖。”
白韫纯拉过她的手,冰冰凉,她搭上手指,二息之后只交代道:“再多穿些,手太凉了。”
纯贵妃冲她点了点头,这才退下。
房中仅余二人时,白韫纯依旧没有回头,只是答了周洄方才的问题,“不好看。”
周洄无奈的走到她身旁,她姿态慵懒,炭火在一旁,窗子也完全敞开着。
“怎么不高兴?”
他牵起她随意垂在身边的手,也凉的很,他便捧在掌心为她来回搓了搓,问道:“窗户关上吧,你的手也很凉。”
白韫纯这才把视线挪到周洄脸上。
每每二人视线相对时,他心中总是感叹。
一个人为何能二三十年不变容貌。
他如今年纪,能拥有如此体魄,亦脱不开日日抽出时间来与人练一番拳脚,也享用着精细的药膳调理。
但终究逃不开年月所留下的条条痕迹。
可这年月偏偏放过了白韫纯般,她总是慵懒,不爱动弹,吃食也挑嘴的厉害……但这张脸,一如初见。
“招摇很不好吗?”周洄又问。
白韫纯将视线从他面上移开,不高兴道:“她叫朝瑶。”
周洄对朝瑶毫无心思,若是寻常妃嫔都远不止于如此,只因为白韫纯常常戴着一张朝瑶的脸,他便看朝瑶别扭的很。
甚至因为这人是朝瑶不是白韫纯而时常对她甩脸子。
把对白韫纯的火气,加盖在朝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