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敲门声,溪羽道:“小姐,公子,二夫人亲手煨的参鸡汤给两位送来了。”
殷问酒前去开门,接过溪羽手中的托盘,笑着点她一句:“不愧是溪管家。”
这话说的,拿死了她没法随意打发一句。
溪羽笑道:“小姐过奖,二夫人让您二位趁热喝。”
说罢,为他们带上书房门。
殷问酒将托盘放到他书桌上,刚端起一碗来,便听梁崔日道:
“会不会就是巧合呢?三、四个月罢了,若是师傅……有孕,禹王是一月生辰,这没得做假, 她二月多,哪怕是三月回来的,那生产前呢?晚期时的肚子哪里好藏?”
说得也在理。
但殷问酒是医者,她医书本子上也没少见女子有孕束肚的,加之体格小,本就纤瘦的确实也有不显孕肚者。
怀疑不如实践。
时下也是冬日,她外头会加一件披风,若是再冷些,便换上更为厚实的狐裘。
“上衣的惯常款式本就松大居多,一月生产,她孕晚期已是秋冬,孕肚在小腹,宽松裙摆之内,衣衫再穿厚些,你一个孩子能看出什么来?”
殷问酒说着便在披风间藏了一块垫子,继续道:“若按你们住在村子里,该再穿一层厚棉袄才是,臃肿起来更难看出。”
梁崔日没这方面的经验, 但眼下看殷问酒虽显得有些臃肿,但也只是稍有臃肿罢了。
他还是有些不信道:“你这也还是推论罢了。”
殷问酒丢了那垫子,点头道:“确实,不过为这推论又增了一条有力的线索。”
她又端起那碗参鸡汤,“快喝了吧。”
两人各自心思沉重的喝起参汤来。
殷问酒闲聊起:“你准备出门做什么去?”
“进宫,你不是要查阵眼吗。”
说起此事来,殷问酒又琢磨起前几日王前所说。
她便问道:“按理来说,阵眼之地不好移,亦不建议移。但前两日我与刘起聊起,他说现在朝堂之下,官员们竟也会偶尔闲聊牵出几句卫家来。”
梁崔日这官做的独来独往, 压根不与那些同僚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