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目光落到招摇脸上,见人脸色难看,又笑了笑道:“朕不知道今日这栖梧宫如此热闹啊。”
几人心知肚明,不知道才有鬼了。
朝瑶此刻做纯贵妃,自是由她来回,她道:“臣妾闲在宫中,便召她们来解个闷子罢了。”
周洄扫了另几人一眼,又问:“看来朕来的不是时候,往内殿而去,这是要聊闺中话?”
人群中有两人要高于众人,便格外显眼些。
一个是站在殷问酒身边做婢女打扮的人,另一个还是站在她身边的看着年纪不大的高挑小姑娘。
想必此人便是那名苏鸢的献王妃妹妹。
她低垂着头,让人不太看得清眉眼。
周洄佯装不知的问道:“这位又是?”
纯贵妃答道:“是献王妃认的干妹妹,献王妃亦精通医学,臣妾想着请她帮忙调理失眠多梦之症,这不是正准备往内殿去一试。献王妃这妹妹,则是帮王妃送所需特药而来。”
周帝心中掂量着,朝瑶的失眠症哪里是寻常失眠。
她是疼到无法入睡。
此番去试,想必也是为着医治本来的病症。
那么,便等同于殷问酒知晓了她身体的情况,亦有自己的法子。
她这医术,还真不是坊间夸大啊。
“那确实是朕来的不凑巧了,早便听闻献王妃医术卓然,”他又落了一眼在宋念慈身上,继续道:“禹王妃有你这等挚友,想必如今禹儿虽还未能回京,这心中也安的很。”
殷问酒心中嘀咕,他这帝位是预备留给周禹的话,那对周禹的儿子又是怎样的情感呢?
也不见他多么热络的顾着念慈啊。
还是怕露出些什么来?
宋念慈笑着回道:“是呢,献王妃帮了臣不少。”
周帝:“那便不打扰爱妃安神调理,朕晚点再来。”
“恭送陛下。”
周帝走前,又留了一眼在那苏鸢身上。
等人终于走了,殷问酒也转头看了苏央一眼,心中宽慰道:“周禹与周献都没有一眼看出,这事天南地北,简直想旁人所不能想,皇帝该是也不能发现什么的。”
苏央也没疑惑殷姐姐为何让她低头,想来定然是不能直视圣颜的。
一段小插曲过后几人进了朝瑶卧房中。
房内炉火烧得火热,是比殷问酒的房中还要热烈的温度。
蓝空桑守在门边,床边仅留了苏越、殷问酒、苏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