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站在刘起对面,道:
“爹爹,孩儿实在被玉柔闹得没办法,她整日犹如癫婆,哭哭闹闹总说那孩子不是她的,是被奶娘换了去。”
刘起怒道:“胡闹!那孩子长得那么像你这还能有假?
那刘婆子想要狸猫换太子,得亏被咱们察觉啊!这不是换回来了吗?我看她呐,就是癔症。”
刘正道:“是啊,儿子也是这么说,但玉柔非得和那刘婆子当面对质,还要再拿那孩子来对比一番,只说那小野种似乎更像些。”
他小声嘀咕一句,“不管哪个不都是女儿,闹个什么劲!”
刘起横看他四儿子一眼,这话也是他儿子能说得出的。
他心道:都是他刘家人,那孩子如素和儿时简直一模一样,与正儿有些相似也不稀奇。
刘正见他爹不说话,做头疼扶额,无奈道:
“爹,儿子实在被扰得心烦的很,您说将那刘婆子赶了走,可知人去了哪里?”
刘起心中瞬间警觉,几个儿子房中,本就没一个安生的。
他给刘正那亲生孩子接回来时,四儿子房中的人当下也没有他如今说的这般魔怔。
还同着丫鬟一并中气十足的将素和奶娘好生骂了一通。
刘起思虑回神,再看刘正这张脸,简直寒意自脚底心而起。
他强压着神色,继续以咆哮掩盖:“她疯你也疯?你老子一天天的在朝中勾心斗角还不够累的,你们几兄弟没一个能让我省心!
文不成武不就,老子我现在一把刀悬在头顶,日夜难眠。你们几个呢?吃喝玩乐!屁事都帮不上!”
刘正讨好的冲刘起笑道:“爹,朝中的事儿子帮不上您,这宅中之事,儿子也是怕她闹到您面前来,不知分寸惹您心烦嘛。”
刘起哼道:“还真是一片好心啊。那婆子我念在她带大你妹妹的份上,没杀她便是心善,谁还管她去了哪!
你没事了?没事就滚出去!”
刘起当初让奶娘带着孩子走时,便提前将另一孩子抱了回来,演过那么一出是奶娘使了狸猫换太子的戏,也正好以此借口将素和奶娘和他孙女赶出府去。
但今日这四儿子所言,虽也有些在理,可前有殷问酒刚来提醒,后脚他便来了,实在很难不让人多想。
刘正见刘起态度暴躁,知道从他这里是听不到什么有用的话了,依言退出书房。
等他关上房门,刘起瞬时从椅子上弹起,刚绕到屏风内,便见殷问酒已经出了衣柜。
刘起:“殷姑娘,是、是那人戴了我儿子的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