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婉殊:“说不准会的,再扣我一个既无法绵延子嗣又死皮赖脸想要求和的帽子。”
“嗯?这家怎会出这么一个……蠢人。”殷问酒实在费解。
朱婉殊笑道:“从沈邺离府后她这般动作来看,也是再次突破我以为了。
我以为不管如何,她总归还是要顾及沈邺的仕途。
燕老将军气冲冲前来训话一事,按常人来想都该收敛三分,反思自身对吧?
可她偏不,以她的心性,她大概只会觉得沈邺不顾她的面皮,求了燕老将军千里迢迢的来给她难堪。
所以又演出这么一副,不求生的病态来给他们看,给世人看。”
殷问酒满心满眼的问号,真想剖开燕氏那颗脑袋,看看里头都装了些什么。
就拿肖氏来说,肖氏虽攀龙附凤、狗眼看人低,都远不至于让她如此无语。
她沉默一会,只道:“你以往都过的些什么日子啊。”
这宅院中,让她一年又一年经受如此消磨的唯一动力,便是沈邺。
如今再也没有了。
小厮停在一门前,敲了敲。
内里的丫鬟开了门后,他便退了下去。
“殷姑娘、朱姑娘,请进。”
小厅内炉炭烧得暖和,左侧往里些,有一块木雕屏风,缝隙间能看出后面是一张贵妃榻,燕氏正躺在上面。
这意思是连面不都不准备露?
朱婉殊先开了腔道:“夫人,先让人退下吧。”
燕氏一声带着嘲讽的闷笑溢出,大约是顾及还有一位准王妃在,还算正常语气道:“无需,也不劳烦殷姑娘大驾特意来看我,不接见我还得落得人口舌。”
她又轻笑一声,继续道:“不过是些老毛病,活到如今年纪,也算够了。两位的心意老妇心领,慢走不送。”
殷问酒听不得燕氏这番做作姿态。
刚欲发声,朱婉殊在她前面出声道:“你想害沈邺身败名裂吗?他脱离你的掌控,你便要毁了他?你……配为人母吗”
朱婉殊这番话的情绪并不激烈,反而很淡,面上的温婉笑意自是收了回去。
厅中的丫鬟显然是没见识过她们的前少夫人这般与燕氏说话,皆惊得屏住了呼吸,尽量减轻自己的存在感。
就怕接下来的风雨,溅到自己身上。
“朱婉殊,你是什么东西!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同我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