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巴巴的回道:“我还是我,但也不是我,你……注意些。”
谁知这人放下的手,又揽上了她的后腰,注意不得分毫。
他大掌用力,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将人整个揽入怀中。
用力之紧。
打不得骂不得的像要勒死她似的。
两人体型悬殊,殷问酒挣脱不开一点,仰着头又开始冷言冷语。
周献压根不听进耳朵里,他在她颈边磨蹭,说话的热气扫过,痒痒的。
他道:“你是殷问酒,是献王妃,是我的王妃、夫人、妻子。注意?你注意注意自己的身份可好呢?”
他语气厮磨,黏黏糊糊的贴上她颈边皮肤,再亲昵不过。
殷问酒面色发红,是七成恼三成羞。
比这样更亲密的记忆她脑中都有,但她觉得那不是她。
“酒酒,就算你现下这般伤我心,我还是高兴你七魄归体。墨水终会染透,不过是再来一次罢了。
我、蓝刀客、姑母、大哥二哥、师兄、央央……他们都这么认为,所以你这良心也稍微养得快些可好?
若是为难,慢一点也不怪你,总能养回来的。”
殷问酒不知是挣扎的累了还是怎么,没再动,也没回话。
马车停下时,周献才松开她。
抱了这么久,陡然分开她竟还觉得身前有些凉意。
等她撩帘时,周献已经伸着手等在下方。她看了那修长手指一眼,从它旁边跳了下去。
几人再入后院时,王氏与楼家两兄弟竟然还在。
殷问酒抬脚便想直接回房,被周献及时抓住胳膊,“要到晚膳时间了,回房做什么?”
他半拽半搂的把人往膳厅中带。
殷问酒对他的动手动脚咬牙切齿:“周献!”
周献是拜卫老将军为师的人,就算再怎么偷懒耍滑,制服一个殷问酒还是绰绰有余。
一屋四人,唯独楼知也是沉稳的。
王氏见人过来,站在门边连连招手,唤道:“小酒儿,姑母熬了你爱喝的参鸡汤,快来。”
楼还明的声音也不小,接话道:“还是得先喝完药了再说啊。”
苏央带着狐狸围脖,遮住了那狰狞的红痕,高兴的唤她:“殷姐姐,禹王妃还让人送了好些糕点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