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找到你,我才敢说,没多久后她便醒了。她不醒的四年,确实归于心死。
人将死于非命,亲眼见到自己的孩子与夫君被人杀,那一瞬间要报仇的怨直达顶峰。
可死后,一月两月三月,对于一个凭怨灵温养的尸体来说,没能即时‘活’,这股怒气、怨气是会减淡的。
你活着,还在我手上,确实是她能醒的重要原因。”
苏越的故事,永远真假掺半,即能当下骗过,又经不住殷问酒的仔细琢磨。
见她话停,周献问道:“您在追到梁家人时,发现了况佑年的蹊跷?”
苏越啧啧摇头,“你低估他的实力了,若是让我追到便能发现此人的心思……”她看一眼床上,“又何须到如今地步。”
“我能追四年之久,这其中自然不缺况佑年的助力,对梁家人的助力!”
说罢,她又看一眼崔日。
周献发现了,自他们进到这房间起,苏越和崔林之频频将目光落在崔日身上。
他试探着问:“所以让你寻到域都府,也是因为况佑年要他们死?”
苏越点头,“不过当时我还没看透,只以为苍天有眼啊,总算让我找到这窝遁地老鼠。
梁家人待崔崔……不当人养,后来我想他让我去找到崔崔,应该是想法转变,发现或许我自己养大的孩子,必能更在意些。
也不知他与梁家人达成了怎样的约定,我带杀手为梁家还原当年屠杀崔宅之景时,他们竟能为况佑年守口如瓶。”
周献从这话中听出暗意来,他也看了一眼崔日。
为何要自己养,加上方才二人准备破阵时对崔日的不舍……
“方才的不舍,是不舍崔日性命?”周献问。
崔日一时没懂,问道:“什么意思?”
苏越看着周献点头,“你与问酒,还真是登对,往后若是为敌,我真是好奇你们谁会玩死谁?”
周献:“不会为敌。”
崔日又问一遍:“什么意思?我的性命如何?”
蓝空桑突然开口:“今日醒的若是况佑年,你必死,老掌柜的与你爹都还可能缓一缓。”
苏越哈哈地笑,“桑桑当真是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