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苏越便看见了况佑年有瞬间拧眉。
也仅有一瞬间,转眼不见,好似她的错觉般。
况佑年问她:“那孩子不愿意来吗?看来你教的很好。”
苏越顺着他的话道:“是,不是教的好,是脾气倔如驴,她到今日也没唤我一声师傅。”
苏越以为他惜才才有这一提议,于是补充道:“师傅,她既无缘,您也无需强求,徒儿教的也还行,能好活一生。”
谁知况佑年很坚持,他道:“我算着时日不多,这一生行善积德至如今,也洗不净借人来活这一件事。
此生遗愿,便是寻一衣钵传承人,留她延续善行,往后三辈、十辈的去还这有违天道之行。”
苏越便应道:“好,徒儿回去再好生做做她功课。”
况佑年依旧像往常一样玩笑道:“这岂不是要乱了辈分?”
苏越重复着:“不会,她从未叫我一句师傅。”
姐姐,倒是叫过。
……
见过况佑年后,恰逢崔日也在上京。
苏越便没着急走,想着去春榭潮等等,寻着机会看看崔日。
程十鸢在苗疆,苏越便换上千南惠的人皮面具,做千南惠的装扮同苏鸢玩闹。
两人走在上京街上闲逛,苏越问苏鸢:“鸢鸢可还记得儿时总缠着的一个姐姐?”
苏鸢想了想:“春榭潮的吗?”
苏越摇头:“那可还记得儿时的住处?”
苏鸢也摇头:“如何来的春榭潮我都不太记得了。”
苏越:“……”
毕竟不是每个小孩都如殷问酒这般,记忆能追溯到不足两岁时。
也或许,越是痛苦才越让人记忆深刻。
二人从小巷窜出来时,主街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面上都是喜乐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