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林之听完,有些不解的罗列道:“也就是卫家的劫,还在?那师傅要瞒下的理由会是什么?
他还是要借命卫家吗?
可崔日的八字呢?他又为何要控?难不成真的只为我长命两百岁?
可还有问酒呢?问酒又为何与他一道失踪半年多?”
苏越听得头疼。
她掐指算崔崔,算完还是心有不安,连卫家的劫都能做变,又何况是崔日的呢。
“问酒不是阴生子,这是肯定的对吗?”
苏越突然开口问。
崔林之被问的一愣,“人不是师姐你先教的吗?若是阴生子,不至于从头要学吧?”
苏越的心飘着,她似乎要再一次失了殷问酒的约。
那瘦小的背影当初明明都走出去好远,却还是因为她回了头。
她与她拉了勾,她还等着她来接呢……
苏越喃喃道:“是啊,我教了五年,她肯定不是。她不是阴生子,却又有这般惊人的天赋,更开了能识怨鬼的天眼,为何呢?”
苏越总说她绝非凡辈。
到底是怎样的人家,能生出这样的殷问酒来?
崔林之道:“这个不好讲的吧,就比如你我,论身世也该算寻常人家吧?”
苏越从未提过家人,崔林之只是心想,她的身世必然也不算离奇才是。
苏越听罢白他一眼,“你我可开了天眼,你今年贵庚?这把年纪被问酒困入阵而不得解,这不是你说的吗?”
崔林之不犟嘴,好脾气问道:“那师姐,你以为问酒该是如何的不一般?公主?”
这样的探讨亦经过不下十次,期间苏越回过云梦泽寻人,也回过殷大娘那处。
均是无果。
……
暗室之中。
殷问酒早已瘦得皮包骨头,腿脚无力,连吃饭喝水都颇为费力。
她身上的伤疤好了又新增,况佑年大概给她用着最好的药,伤口恢复的快,那画皮女子还会给她涂抹祛疤膏药。
这一日,殷问酒的神识被况佑年行术拉得涣散。
她在昏迷的前一眼,还看到了况佑年嘴角那一抹得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