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柏:“……”
他上前一步,接过蓝空桑手中的帕子,拖着她的手垂眸看她道:“这些日子,你与我同眠可算好睡?”
蓝空桑:“算。”
卷柏又近一步,“我与你近些,你可排斥?”
蓝空桑:“不排斥,宋念慈说的那个法子,我试过了,若要算,我还挺喜欢你的。”
她直言直语,差点让卷柏结巴。
他心中惊喜,还是步步引诱道:“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日日同眠,皆能好眠,那成个婚又有何不可呢?”
蓝空桑:“我这人虽不愿欠人,但也不想将生死后事系在他人身上,这世间事千变万化,往后你若要以夫君之名拿我八字魂魄怨气如何,我死后都不得安生。”
卷柏:“……”
他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半晌道:“你若是忧心此事,我大可让王妃为我下一蛊或是行一术,但凡我心生不轨,便不得好死可行?”
蓝空桑抽手,亦是费解道看他,“你在执着什么?”
卷柏:“执着一个名份呀。”
蓝空桑:“名份这东西值点什么?娶妻生子之人哪里又不会去逛青楼,不会去找小官人了,喜欢这种飘忽不定的随心情时间而流逝改变的东西,何必执着?”
卷柏满耳朵只听到小官人、流逝、改变几个字眼。
蓝空桑似看什么都淡然随性的很。
好似对他的喜欢也不过转瞬便会消逝。
“空桑……”
蓝空桑看他这么一副受伤的表情也是费解,她问:“很困,睡不睡觉了?”
她今日换过一身染了血的衣裳,但还没沐浴过,此刻房中浴桶已备好热水,她迫不及待想舒服的泡上一泡后睡一觉。
她问完这话,也不理卷柏要如何,便朝浴桶走着开始宽衣解带。
如在南宁府那次般。
直脱到里衣,卷柏还站在原地不动,就这么看着她,并不像上次般落荒而逃。
蓝空桑解开里衣,卷柏还是不动,亦不闭眼。
里衣落地,她内里穿一件素白肚兜。
在卷柏的角度,便只见光洁的后背上系着两根稍一用力便会扯断的细绳,线条收窄的腰线,以及她正在松着腰带的手……
真是……一点不防他啊!
他喉间干的厉害,血气上涌,几步过去揽住她毫无衣物阻隔的腰,劲瘦、细腻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