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问酒笑着捏捏他,也心疼他小小年纪便文武皆习的辛苦。
但要为一国帝王,自不可能随蓝芩那般翻天滚地的随性。
“祈安累不累?”
周祈安搂着殷问酒的腰,仰头答道:“不累,见到师娘就不累了。”
他母后日日照料着父皇,而他日日被他师傅兼皇叔训着学业,母子二人能相处的时间反而还没有与师娘待的时间长。
再加上幼时常是师娘哄着睡觉,周祈安便格外亲近她。
等二人分开,周祈安才问:“师娘,沈长乐今日怎么没来呢?”
以往十五进宫,殷问酒都会带沈长乐来。
殷问酒憋着好笑,“你迎过来时那一闪而过的失望,师娘可没错过,与师娘一起想问便问,想说便说,无需有任何顾忌。”
周祈安郑重点头。
殷问酒从溪羽手中接过一个匣子递给他:“打开看看,师娘今日接你出宫玩儿。”
周祈安拨开锁扣,一张小小的人皮面具躺在里头。
他惊喜道:“这是给祈安的吗?”
殷问酒:“当然咯,往后你能抽出些空来时,我教你。”
周祈安换上一张平凡小儿的脸,这张脸殷问酒做的并不好看,是隐入人群过目便忘之貌。
他随殷问酒到苏宅时,还准备演上一演,装不认识沈长乐。
谁知才一进门,便被沈长乐整个圈抱住,亲昵蹭他脸颊道:“小祈安,姐姐好想你哟!”
周祈安束着手,一动不动。
殷问酒笑了笑,知晓他们这样的和谐,过不了一刻便会消散。
苏央自后院出来,手中拿着两把扇子,询问殷问酒:“姐姐,你说哪把好看些?”
殷问酒伸手一指。
苏央眉头一紧:“这把好看是好看,就是花样绣的寓意……还是这一把要好些吧?”
殷问酒懒得管这些,点评道:“真是繁杂。”
苏央哼一声,“大婚唉,多么重要的喜事,当然要格外细致啊。”
“沈长乐!”
果然,压根过不了一刻,周祈安与沈长乐两人便要打起来似的。
沈长乐无所畏惧的很,笑的还欢着,下一瞬,房顶处掉下一大团什么来。
“啊!”她尖叫一声,看着蓝芩就快砸在地上时心都停跳了两息。
一条长臂在他几乎贴地的瞬间捞住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