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王小春不动如山，神色自若：“人心是会变的，想必当初前辈创立玄道门的时候，也不会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变化吧？”

吴端感叹不已，同时，剑意消散，自顾自道：“的确，人心难测啊。”

王小春皱了皱眉，看着眼前的吴端，觉得很是怪异。

眼前的吴端，仿佛一个矛盾的结合体。

吴端盯着王小春：“多年来，我都处于石碑之中，尽管外面的事情不知道，但每当有弟子进来，我都发现，他们的心境，在不断改变。”

王小春沉默，等着吴端继续陈述。

吴端眼皮微抬，目光深邃：“当年，人人互帮互助，不过时移世易，人性在时间的长河里，凸显得淋漓尽致，杀人劫掠，血流成河……”

讲到这里，吴端神色变得痛苦。

王小春也不禁感叹，但是他明白，这就是人，这就是人性。

“南境逐渐没落，即使过了上千年，却还是在走下坡路。”

吴端眉头一凝：“你……”

王小春点了点头：“没错，鬼幽域的消息，以及他们重回巅峰状态，我都知晓，要是南境再各自为营，一旦空间缝隙无法压制，便是南境灭亡的时候。”

吴端脸色剧变，同时，沉重不已。

“千年之前，这个位面与鬼幽域产生了空间缝隙，导致鬼幽宗的狗贼杀了进来，以至于南境损失惨重。”

“尽管七大宗门的宗主将那空间缝隙封印，但以我们那个时候有限的能力，都明白，将来这空间缝隙迟早会再被破开。”

吴端的话，几乎与冷长老当初所言的如出一辙。

王小春叹了口气：“也正是如此，南境中的自相残杀，才让我愤怒，我并非圣人，也无法拯救黎民于水火之中，但这儿有我的好友亲朋，我不愿眼睁睁地看着这儿变成水深火热的地狱！”

“若是七大宗门继续相互残杀，那鬼幽宗卷土重来之际，南境必败无疑。”

吴端眸光闪动，随即，又黯然无比。

“我终究只是个死人，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随即，吴端看向王小春，无比认真道：“因此，我放了你一马。”

“前辈你是说？”

王小春脸色一变。

要进入正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