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卿慌忙起身，赶忙收回视线，轻抿了一下唇，手心已经微微汗湿了。

此时凌茉的神情，与千年前他们的初见，一般无二。

那日的凌清浅，也是这么望着他，也是这般的悲天悯人。

他本能的下意识的点头，鬼使神差地“嗯”了一声。

这一瞬间，他只想遵从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渴望。

他的理智在那一刻被情感的洪流冲刷得无影无踪，他只想听从了那个深藏在灵魂最深处的声音。

凌茉见白九卿答应了，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一扫阴霾。

白九卿的内心波涛翻滚，思绪纷飞。

这诡异的相似感让白九卿崩溃。

他呆立的站在那里，他看着凌茉的身影，内心深处，仿佛有万根细针在刺痛，内心依旧翻江倒海。

白九卿无法控制的又想起了自己也曾经被她抛下。

想起了凌清浅和江佑的生死契。

想起了千年前凌清浅和江佑的大婚。

想起了自己仿佛笑话的一生。

他没有勇气告诉凌茉，那生死契。

永不可解。

他的心又是一阵自嘲，他双手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变得苍白。

只要是任何关乎凌清浅的事，他白九卿就没了理智而言。

罢了，既然她现在是凌茉，我便来做凌茉的男朋友，哪怕只有半年。

就算您恢复记忆后弃我如敝履，我也甘愿为您……

赴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