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窗外，抬眼只见暗黄的灯光独立雨夜里，显得几分萧瑟，几分孤单。

白九卿小心翼翼地为凌茉处理着伤口，动作轻柔而细致，他的眼神专注，似想要将所有的疼痛都转移到自己身上。

处理完的白九卿整个人有些脱力，肩上的贯穿伤还未止住。白的愈白，惨红更红。

此时他的眼神看不清，低低的藏进了散落在额间的碎发下，精致的相貌透露出一种近乎病态的绮靡。

“茉儿……对不起。”白九卿声音哑得像被岁月侵蚀过的老树，眼中一片荒芜。

此时的白九卿狼狈不堪。

衣衫半敞，琉璃双眸灼灼，眼角微微泛红，细细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

白九卿不得不承认，内心十分渴望始终保持那份强大，尤其面对凌茉。

他想守护凌茉免受世间的苦难，而现实的残酷总让他倍感无力。

这无非是他最不愿面对的情况，自己真是太没用了，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剑在刺痛着他最柔软的地方。

见白九卿的贯穿伤，凌茉把手递向白九卿，“我这会还剩了些灵力。”

“茉儿……不要这样。”白九卿恨极了自己，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引得他鼻子发酸，悲鸣从他心底里翻涌，汹涌的冲到了他的咽喉，堵住到他发不出声来。

他轻轻地捧起包扎好的凌茉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妃若是想拉我的手，我千次万次都愿。但若是还灵力，我不要！”

凌茉的鼻尖红红，看起来有似带着几分委屈，白九卿清淡的眼底，一瞬间变得有些波澜起伏。

这好像是白九卿第一次对凌茉说“不”。

凌茉惨笑了下，伸手扶上他的额头，滚烫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