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就见白九卿瞠目结舌的看向自己，难以置信的表情。凌茉也懵了，挑着眉看他，目光在裴洛雨和白九卿之间来回扫视，才想起来自己就顾着生气，忘了裴洛雨也在这，他是个人类啊。

白九卿怔了半晌，思来想去，片刻后，似乎明白了始末，噗嗤一声笑了。

他轻叹一声，摇了摇头，素然紧了紧攥着凌茉的手道，“茉儿，刚才是九卿犯浑了，说了些疯话，这般不讨喜，等您魂归，我定好好的画这契约，若您到时还愿意的话……”

这无尽的山河是她，又不尽是她，天地苍茫，人间万象，无一是她，又无一不是她。宇宙浩渺，人间烟火，无她皆空，有她皆满。

“待魂归之日，我定再来问您一次。”白九卿眼角眉梢重新染上了宠溺的笑意。

裴洛雨不禁暗暗给老板竖了一个大拇指，又偷偷给自己点了个赞，“这个家果然没我不行。”裴洛雨挑唇自豪一笑。

凌茉见崇汐和裴洛雨都看着自己，白九卿既然已经这么说，也只得做罢。表情逐渐柔和，心里想着，“若是缺乏安全感的人，可能就连崩溃都是悄无声息的吧。”

“九卿，信我 ！”凌茉回握了握白九卿，这若换成平时，凌茉定不会多说这些，但对于白九卿，凌茉是真心的想要守护他。

“嗯……”白九卿喉结微动，眼睛深深的看着凌茉，“我信的。”

裴洛雨在旁边微笑的点着头，专心磕糖，“没想到是董事长倒贴啊……”

白九卿蹲下问崇汐，“崇汐，要不要跟哥哥一起挑几件衣服？”

“九卿哥哥，衣服我可以化形，我也要选吗？”崇汐有些迟疑。裴洛雨脑补着，大概是服都是定制的意思吧，再不就是什么二次元的术语。

“那就看崇汐心情呢，看看想不想换换风格。”白九卿倒是把选择权都留给了崇汐。

崇汐则回身去拉裴洛雨的胳膊，疑惑问道，“洛雨哥哥，这里为何没有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