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又继续骂道:“第一宗派了不起啊?是不是看不起金丹后期?要是让老子上去,老子早就元婴期了!他们就是自私!无耻!混蛋!”
就这么骂骂咧咧了半个时辰,卞回终于觉得累了。
卞求幸见自家老爹终于坐了下来,才不急不忙地扯出耳朵里塞的棉花。
“爹啊,刚刚我还没说完呢,这次招新大会凡是想招收新弟子的宗派都可以派人去,只不过最多三个人,所以……您也可以去。”
话一说完,卞求幸又立马把棉花塞了回去。
果然,下一秒卞回又开始骂骂咧咧。
“他问天宗什么意思?当年老子都卑微成狗了都不让进,现在居然可以让人随便进?
“还所有宗派,也就是说那些小虾米势力也可以进去?喔靠!老子还不如那些垃圾有面子是吧?
“他问天宗是不是看不起老子?等老子晋级了,老子就……”
卞求幸受不了了,趁卞回没注意他赶紧溜了。
他爹也真是够了,要不是他缺德,人家问天宗能不让他进吗?
看看问天宗大门口,那些维持秩序的弟子都可和善了,就算来了乞丐也是礼礼貌貌地给人指路。
等等!卞求幸定眼一看,六,还真是乞丐。
乌糟糟的头发,跟野生似的,脸也黑得不能看了,身上的衣服更是不忍直视,已经破烂成缝都缝不好的那种,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稳稳地挂在人身上的。
视线往下,那人腿上还糊着稀泥巴,光脚丫子上还插着几根草……这就算放在乞丐窝里也是最埋汰的乞丐吧?
然后卞回就看见那乞丐被指引着进了问天宗大门。
这么一看,问天宗的包容性还是很强的,所以问天宗包容性这么强都容不下他爹,卞求幸开始怀疑自己进去会不会被打死。
纠结了半晌,卞求幸还是决定打道回府,这个热闹他还是先不凑了。
而就在卞求幸离开后,他站过的位置上出现了一个姑娘。
姑娘一身白裙,身姿窈窕,眉目清冷,给人不可亲近之感,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又让这抹清冷暖和了几分。
在她身后,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身上唯一的装饰就是右耳后的发间夹着一朵红色的小花。
在人群中,她的气质太过特殊,以至于路过的人都不自觉看她一眼,却又因为她清冷的神情而收回视线。
她望着前方,喃喃自语道:“问天宗,这就是师父的家吗?”
高高的台阶上,大门外,摆着一张桌子,旁边站着一个人负责问,坐着的那个人负责记。
王槐刚给前面的人指了路,转身就看见一个一身白的姑娘。
如果这不是大白天,王槐一定会尖叫。
谁懂啊?一转身就看见个一身白的姑娘,头发还披着随风飞舞,两只眼睛还一眨不眨的……挺渗人的。
“呃……这位姑娘,你是来参加招新大会的吗?先报一下名字。”
“我叫颜……”
突然,一阵钻心的痛传来,她直接痛到失语。
王槐只以为是自己没听清,“我刚刚没听清,颜什么?”
“好……好……”
……好痛。
但是痛字还没有说出来,她就已经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