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毅恺坏笑道，“而且最重要的是，人家现在才高一，要再过几年，那就是正正经经的童颜巨哎哟卧槽……”

冷不丁被踩了一脚，疼的他呲牙咧嘴，周靳皱了皱眉，“瞎说什么？”

高毅恺挺委屈的，“我哪里瞎说了，那不就是你喜欢的款儿嘛？老沈，咱兄弟几个这么多年，你自己说，阿靳是不是就喜欢这种的？”

沈朗视线绕过周靳，瞥了一眼前方，咧嘴一笑，“做兄弟，在心中。”

“你他妈的，墙头草能不能适可而止一点。”

沈朗摆手，翻了页书，“我语文不好，兄弟，解释解释墙头草是啥意思呗？”

高毅恺：“……”

拳头硬了，真的。

沈朗清咳两声，直起身子，见周靳摊开的课本上边还是那个《出师表》，“阿靳，背完了那就去呗，小学妹特地为了你过来的，你要不去那人家妹子得多伤心啊。”

周靳啧一声，神色淡淡的，翻到下一面，“不去，要背课文。”

“这你不也背过了吗？”

“温故而知新。”周靳转着笔，眼睛没离开书本，看样子像是真的是在认真学习。

高毅恺不死心，“你已经滚瓜烂熟了，再背它也不能开出花来。”

沉默达两秒，周靳轻嗤一声，懒懒瞥了他一眼，“知道为啥我是榜一你在倒数吗？”

“为什么。”

“因为，”他拿笔轻轻点了点桌面，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张狂，“学无止境。”

噗嗤。

这就是学霸啊，怼人怼的很有技术含量。

许橙没忍住，笑出来。

高毅恺第一个注意到，厚厚的脸皮此刻隐隐发烫，他不满道，“你这是人身攻击，好好的提成绩干啥，今晚上台球室去，我要跟你决一死战！”

周靳毫不在意，轻扯嘴角，“先打过沈朗再说。”

“……”

沈朗笑到抽搐，窗边有人喊他们。

黑板上方挂着的表分针已经过半，没多久就要下课。

沈朗从座位上起来，“阿靳，一起去呗？”

外边那男生也喊他，周靳摆了摆手，散漫道，“没兴趣，你们去。”

高毅恺跟沈朗终于出去了。

耳边又只剩下朗朗读书声。

郝甜看着已经背熟的课文，脑子里不由自主回放周靳刚才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