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甜在写作业,闻言手一抖,墨水在本子上划出一条长长的线,直接在整齐的字迹中脱颖而出。
旁边许橙在跟后桌李航聊着什么,突然哈哈大笑,“我说你,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能讲这种话,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许橙一边回身,一边抹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惊奇的哎一声,“甜甜,你发烧了?怎么脸突然这么红?”
她说话的时候把手探过来,碰郝甜额头,又碰了碰自己的,“没发烧啊……”
“……”
郝甜尴尬的拉下她的手,低呐了句,“没事。”
她只是听到了一些。
难以言喻的虎狼之词。
她埋头继续写作业。
但这回多少有点心不在焉。
这个会开到七点半,外边已经有班级把班旗扛出来,在一楼列队,王佳利看了眼时间,挥挥手放人。
教室瞬间犹如炸锅的菜市场。
晚会是在学校的体育场开的,节目表排到将近十点,刚入场那会热热闹闹的,晚会还未过半,环形观众席上座位已经空了大半。
一班倒是还好,学生们都比较老实,一圈看下来,算是在场人员最多的班级。
许橙不知道哪儿拿来一包大薯条,咔嚓咔嚓的咬着,嘎嘣脆,吃着还不忘问她,“甜甜,吃吗?”
郝甜摇摇头,虽然她家是开超市的,但受冯丽云影响,她不是很喜欢这种东西。
“今年的晚会真没劲儿。”李春梅叹了声。
“是啊,一点意思没有。”许橙跟松鼠似的,“我记得去年轮滑社的表演还挺精彩的,今年这么拉胯,一点技术没有。”
“落魄了落魄了。”许橙道,“去年那场节目是上一届学长学姐排的吧,从上一届毕业之后,轮滑社一年都没动静了。”
“不是,”程然开口,解释道,“那是周靳排的,我听说是周靳跟上届轮滑社长认识,对方托他帮忙排的。”
程然之前是二十班的,虽然话少,但不妨碍寝室里不缺对周靳有好感的女孩子,再加上她不插嘴,听到的就更多了。
几双眼睛刷刷看过来,程然不太好意思,“周靳轮滑玩的很好的,我之前有次,跟我朋友去溜冰场,正好看到他,招式很多,而且平衡感特别好,不太像业余的。”
“这么厉害啊?”
程然点头,“我以前感兴趣,我妈特地还给我报过班的,学了三、四年,没他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