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甜瞳孔一缩,倒吸一口凉气,正害怕着,那白色身影忽然转过头来。
是周靳。
大概是这样的场景奇怪又好笑,他歪着脑袋瞧了她几秒,刚要出口喊人。
郝甜在用的这个水龙头不知道什么原因,一下子就迸溅出水来。
嘭的一声,水花四溅。
她甚至都还来不及尖叫,整个人都变成落汤鸡。
——
出租车上。
郝甜坐在后座,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身上穿着比她宽大数倍的校服,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周靳凝眸看她,拧眉,“师傅,麻烦把温度调高点。”
“好咧。”司机师傅往后视镜里瞧一眼,把温度调高。
车内温度慢慢攀升,郝甜总算感觉到一丝温暖,她揉了揉鼻子,有点塞。
周靳手里攥着手机,总是有人给他发信息,但他看也不看,漆黑的眸子始终锁着她。
“好点了吗?”
“好多了。”
虽然还是有点凉,但真的比刚被水淋到的时候好很多了。
“那就好。”
她看向周靳,他的外套给她了,现在他就穿着一条白色短袖,“一会下车,我把衣服给你。”
周靳无谓道,“没事,你穿着。”
“那你不冷吗?”
“不冷啊。”
她仰着脑袋看着他,小手把手机捧到他面前,上边是实时检测的温度,“可是现在室外是八度。”
周靳嗯了声,见她表情认真,一本正经说话的样子,眼神都柔了好几分,“没事,我在北方零下的天气都穿短袖的。”
郝甜惊讶的看着他,“零下?”
周靳笑,“对啊,以前跟高毅恺他们打雪仗,就这么玩儿的。”
他还真没吹。
那会正是好玩儿的年纪,大过年的下了雪,他们放完炮,就开始耍雪,玩着玩着就打起雪仗
你一个球我一个球扔起来贼过瘾。
羽绒服太厚重,周靳一时不察,被高毅恺捡漏,一整个大雪坨子直接给怼脸上。
他当即就把外套给脱了,就穿一件短袖,在雪地里蹦跶。
郝甜听的有趣,好奇的问:“那后来呢?”
“后来啊……”
周靳得意的挑眉,“那肯定是把他们都打趴下了,高毅恺回家的时候脑袋上都还顶着冰渣子呢,头发整一个儿直接变鸡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