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爸爸妈妈之间的气氛不是很对。
就算是一起吃饭,也基本上不讲话,她偶尔能听见他们在房间里争执的声音,因为怕她听到,两个人都很克制。
郝甜叹了口气,有点心烦意乱。
她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
台球吧,某一间包厢里。
杆子精准击中台球,撞击一声比一声脆,周靳弯腰,身体前倾,拇指与十指形成一个七字,杆子放在凹处。
他这局是花色球。
桌台上只剩一只花色,位置很偏,躺在一汪纯色球里,孤立无援。
白球在纯色球另一边。
直击是不可能了。
沈朗双手环胸,笑的吊儿郎当,“你这一杆都入了那么多个,总该换换人了吧。”
自从来南江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打台球了。
今天程新亮姐夫家开了间台球吧,把他们喊过来过过球瘾。
周靳本来说有事不来的,后边突然又变了卦,直接杀过来,沈朗喊他玩了第一杆。
鬼知道啊。
这特么的,周靳拿上杆就跟打鸡血似的,一杆一个球,不到八分钟,场上都快清空了。
沈朗连那杆子摸起来什么感觉都不知道。
心在滴血,他只是想找人打球,不是找虐。
周靳嗤了声,没说话,他眯着眼儿,微微歪了歪脑袋,不急不缓的找好角度。
手臂一个用力。
“嘭”
白球在台上打出了一条折线,撞上桌沿,受力打到其他球上,台球桌上一派散乱。
其中一颗呼啦啦地往前边滚,啪一下撞上角落里的那唯一的花色球。
球体慢慢滑行,在角落里转了两下,然后咚的一声,入了袋。
周靳直起身,杆子直立在地上,他扭了扭微酸的脖颈,散漫的笑了下,“还打?”
旁边几个男生吹起口哨。
“牛逼,这特么都能接,我真的服。”
高毅恺笑的最大声,“一杆定乾坤,老沈,愿赌服输啊。”
沈朗气的牙痒痒,“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