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酷刑之下,难有匹夫,妖僧交代前因后果,众人皆惊

蜀地往事 陈思橙 2697 字 2个月前

我当时吓得那叫一个腿软,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结果,他不仅没杀我,甚至还没有打我,而是说,你这小男宠现在老实了吧。我只能不断点头。当晚回去后,就被他用小兄弟折磨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连路都走不了了,出恭时全是鲜血。我很恨他,有一天晚上他又要我去陪他,我给他的酒里下了包砒霜,他喝下后没多久就口吐鲜血,鼻血横流,眼睛大张,断了气。我还不放心他没死,又抽出他的刀捅了几刀才放下心来。

那天夜里很是寂静,我本想直接逃出去的,但是又怕他的尸体被戏班子的其他人发现后,他们又用寻血猎犬来追我。于是我又返回他的房内,拿起桌上的鸡腿,在上面洒上了砒霜喂给了那猎犬,那猎犬吃了后没多久就咽气了。我还是不太放心,觉得那群人可能还会找其他的猎犬来杀我,于是便狠下心来,悄悄潜入他们的房门,照着脖子就捅,大部分人还没出声就把我捅死在了床前。只有有一个人我放过了他,他曾经在我和小桃红逃跑时,给过我银子。结果最后反倒是害了他,官府非说是他杀了戏班子所有人,判了他一个千刀万剐之刑。早知道就该杀了他,让他不受那般痛苦。

说到这,那妖僧的眼泪流了下来。

“少在妈在这儿煽情了,快说重要的!”吴鑫不耐烦地踢着脚下的泥土,那泥土很是厚实,不管他怎么踢,纹丝未动。

“上官别急,这个故事如果不讲开头,你是不会明白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那妖僧的泪说流就流,说断就断,果然是性情中人,收放自如。

后来,我自知自己已无生路,又不敢在外抛头露面,便加入了一伙强盗之中。在这伙强盗堆里我生活了多年,期间我与这群强盗们吃喝嫖赌抽,烧杀抢掠淫样样都干。最后一直等到此事再也无人讨论了,才拔香从强盗堆中脱身而出。当我不做强盗后,我就打算出家吧,当时就来到了你们捉我的那座寺庙。那时,那座寺庙里的和尚还很多,庙虽偏,但偶尔也有香客上庙里来求个子,还个愿啥的,寺庙也有土地向外出租,庙里的生活也就还能周转得开。

在庙中,我待了一些时日。有天夜晚,方丈派人来我屋里,那人告诉我,方丈唤我前去,让我进他的禅房详谈佛法。当时,我以为方丈是要让我正式出家了。毕竟,我来了已有不少时日,虽已剃度,却还未受戒。于是,我便穿戴好僧衣,兴冲冲地来到了方丈屋内。

进屋后,方丈盘腿坐于屋子正中的蒲团上,他的背后有一尊释迦牟尼的画像,画像中的释迦牟尼栩栩如生,双眼微闭,表情一片祥和,却又不失庄严。他见我进屋,便伸手让我在对面的蒲团中坐定。他先是与我问起了我家中还有何许人等,在庙中是否还习惯等问题,我都一一作答。

之后他又与我聊起了佛法。他说,僧人的天职就是服从,方丈是佛祖派来人间的使者,代表的是佛教中的最高权威,僧人都应该遵从他的旨意,就如同遵从佛祖一般。他还说,凡人从来都不会明白佛祖的真正想法,而作为佛祖使者的他才能传达出佛祖爱的光辉。他说着,就脱掉了僧袍,露出一身又干又皱的暗黄色皮肤,他的身上全是脓疮,密密麻麻的像是癞蛤蟆的后背。当时,他给我的感觉很像是一串多年来无人吃过,却又挂在房梁上不断风干的老腊肉,表面上还伴着阵阵令人恶心的霉灰。

他脱光了全身的衣物,双手合十,口念佛号,走到我近旁,他告诉我,这都是佛祖的旨意,要从他的身体里传播出真实的奥妙佛法。所以,等一下,他让我含住什么,我就必须含住什么;让我咽掉什么,我就必须咽掉什么。如果我违反佛祖的旨意,那我就不配做一个僧人,寺庙中所有的僧人都曾在他这里乖乖受戒,只有经受过这一步,才能成为真正的出家人。

我当即明白了他要对我做什么,他就是和那戏班子的班主无异的恶人,借一身正义的皮,表面上人模狗样的谈经论道,背地里却丧尽天良的欺男霸女。我当下立刻起身,抄起那佛画前的香台就往他头上砸去,还没等他明白过来,就把脑袋砸成了肉花,那脑浆子跟豆花似的,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