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精壮汉子摇了摇头,“好汉请我继续讲下去吧。”
那闺女经这一遭,早已吓得昏死过去。我等见恶贼已除,想来那闺女也无大恙,便没有多加施于帮助。又因那厮爪牙通风报信的缘故,衙门的官差也赶了过来。我等见此,觉此地不宜久留,便做鸟兽散了。
谁承想,那闺女当场便被官差抓走,在衙门里受尽酷刑折磨,非要她交代出我等行踪。最后那闺女被折磨得不成了人样,最终只能在大牢里上吊自杀,以名清志。
县令那恶贼因丧子之痛,在兴城大开杀戒。那厮派人随意抓捕百姓,若有不从就视为反贼,当街格杀。若是从了,也没个好果子吃,最终只会在衙门里受尽折磨而死。
一时间,兴城人心惶惶,我等好汉也被百姓所厌恶,成为了反贼恶霸。我等自知愧对于兴城百姓,便决定一旦有机会,就刺杀那恶贼县令。哪知那县令也预感到自己有生命之危。他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十天半个月也没见他,我等拿他实没办法。又不忍他残杀百姓,只得立下生死令,以抓阄的方式决定谁去当诱饵,引诱他出来。
实在没想到,或许也是老天有眼吧,那个人正好是我。我怀着必死的心出现在兴城衙门,击鼓高喊:兴城恶匪主动投案自首。待等得那县衙官差出来之际,我便朝外奔跑,将那些衙役一一引走,让我的兄弟们进县衙将那恶贼县令宰于刀下。
计划果然奏效,我将衙役们引到小巷后,便翻墙而出,躲过了追缉。就等晚上我的兄弟们回来报喜了。结果,我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我弟兄们归来。到了第二天才从告示得知:兴城恶匪强闯衙门,因县老爷聪明过人,早就识破了恶匪奸计,提前便在衙门安排了天罗地网,就等那恶匪闯入其中,便能一一将其就地正法。
待我刚一到家,便听到屋外响起一阵嘈杂之声,我急忙跳上屋顶。举目四望,看见是我的一个弟兄带着官差前来进行搜捕。看来他们是想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我也实在没想到,千算万算,最终败在了自己人身上。
我便乔装打扮一番逃出城去。只可惜的是,这天下之大,再也无我容身之地了。我已心灰意冷,壮志全无,本想在这山林里上吊自尽,哪知遇到了一位好心山民将我救起,待与他讲明真相后,那山民对我尤为佩服,便邀请我进了这桃源小村。从此,我便在这里扎根而住了。这一住就是十六七年了吧。
“壮士请起,”陈克南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精壮汉子,看着他的眼神颇为崇敬,“真是委屈你了,我的壮士。”
“哪里话,客气了,”精壮汉子起身后对着吴鑫与陈克南抱拳道,“还没请问两位好汉从何处而来,来此所为何事?”
“噢?你不说我都忘了,”陈克南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们不是坏人,更不是土匪恶霸,我们是来——”
“等等,那县令姓苟?”吴鑫打断了陈克南的对话,他若有所思后,问着站在陈克南对面的精壮汉子,“你知道不知道哦他现在有个儿子叫苟大仁?”
“县令是姓苟,名大汴,至于他现在的儿子苟大仁我就不清楚了,”精壮汉子对吴鑫回道,“不过好汉你是如何得知的?”
“那狗东西现在还做县长呢!”吴鑫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声音变得激动起来,“那老东西估计后面又生了个儿子,现在叫苟大仁,他儿子依然还在兴城兴风作浪呢。”
“啊这……”精壮汉子一脸地尴尬,脸憋得通红,半晌才憋出一句,“好汉带我前去,这次定要将这狗贼斩于刀下。”
“三金,住嘴,正事要紧。”陈克南愤怒地瞥了一眼吴鑫,吴鑫做出一副搞怪的神情,便再也不言语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