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空阴沉,太阳像个娇羞的少女一般躲在黑色的幕布后不肯露出头来。
陈克南与吴鑫将昨晚的经过一一对徐重开讲了一遍,徐重开先是大惊,后又想到自己所经历的一系列奇闻异事,便也就淡然了。
他们被那先前的黄帽军官催骂着赶去了操场,继续着无意义的劳动。这些劳动确实没有任何意义,只是怕犯人闲着造反,便没事找事,强行安排的体力劳动。
三人假装努力工作,摸到了那堵高墙后。吴鑫让陈克南默念自己能够穿墙,他和徐重开则牵着他。
陈克南念了很久,每次拿脑袋去碰墙,除了一头灰,便无任何收获了。
吴鑫只能叹了口气,把这项穿墙任务作罢。他又让陈克南去试试隐身之术,陈克南便默念着隐身在白皮面前摇来晃去,却被结结实实挨了好几个闷棍。
“真他妈奇了怪了,难道失效了?”吴鑫看着陈克南被打的惨样,疑惑不解。
“得得得,三金,你要去你去,我不去了。”陈克南摆了摆手,捂着自己的刚刚被打的肚子,脸上充满了痛苦。
“或许在生死危机的关头才能有用,”徐重开看着远处的白皮,缓缓说道。而后他居然做出了令陈克南与吴鑫极为吃惊的动作。
只见徐重开伸直双手,摇摆不停,他对着白皮们大喊:“快来人啊,这儿有人要越狱啦,快来人啊!”
随着他这么一喊,白皮们齐刷刷地朝他们仨人望了过来。陈克南与吴鑫面面相觑,背上冷汗直冒。
“愣着干嘛,朝人群中跑啊!”徐重开说着就跑向了那群在假装努力工作的犯人中。
陈克南与吴鑫对视一眼,也拔腿就跑。白皮们拿着警棍在后面追着,他们不断叫骂着,倒不是在骂陈克南他们,而是骂他们自己人。那场面就像是一群饿狗终于发现了一根骨头一般,开始疯狂争抢起来。
“快,默念隐身。”吴鑫说道,他对着徐重开大喊,“重开,别跑了,快过来摸着陈克南。”
徐重开停下脚步,手搭在了陈克南的肩上。他们仨人刚跑入人群,那群白皮们就紧跟了过来。
这群白皮围着人群找了好几圈,依然没找到刚刚叫喊要越狱的三人。他们不得不让这些犯人停止了工作,列成六列,每列二十人,开始一一清点检查。
那黄猫军官也从建筑内走了出来,他嘴中叼着一支雪茄烟,烟头正弯弯曲曲的飘着白白的烟雾。
几个白皮向他报告了刚才发生的情况,他点了点头,站到了这群犯人的最前面。
“刚才是谁说要越狱的啊?”他用手指与中指的缝隙夹出叼在嘴上的雪茄,然后口中吐出一个很长的烟圈,“是爷们的就站出来,别敢做不敢当。”
陈克南、吴鑫和徐重开此时就站在黄帽军官的一旁,那个隐身的特异功能果真如徐重开所言,在生死危机的紧急关头起了作用。
犯人队伍里寂静一片,没有人吭声。
那黄帽军官夹着烟踱着步子,绕了犯人一圈。那些犯人都低着头,没人敢去看他一眼。他走到一名头很大的犯人旁边,用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对他说:“兄弟,是你做的吗?”
那犯人摇了摇头。他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起来,他把雪茄朝那大头犯人的眼睛戳去,随着雪茄“滋滋滋”的灼烧声响,那犯人发出阵阵惨叫。
“啊啊啊啊——不是我啊,军统,饶命啊,军统!”那犯人嘴中惨叫的同时,还不忘求饶。他的眼球被那雪茄烧糊了,露出很大一个黑色的窟窿,阵阵焦糊味传来,他的残眼还不断滴着血。
“我他妈说是你,就是你!”那黄帽军官恶狠狠地将那大头犯人踢翻在地,几个白皮忙跑过来将他架起。
那大头犯人还在叫喊着求饶着,黄帽军官用右手小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他捡起刚才掉落在地的雪茄烟,那雪茄还在冒着呼呼的热气,烟雾朝上飘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