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万藏书坊所说,他们请了三名镖人保护他家货物,岂料这三人是山贼假扮,事发时,商队的人看到山贼是两波,一波为一名女子,另一波为两名男子,山贼也是那两名男子带来的人。”
“山贼之所以暴露,是因为赵公子带去的人发现了端倪,稍加试探,让他们暴露!”
“对了,他们说赵公子的人之所以试探,是因为损失重大,不得已才多此一举啊。”
沈从武不管赵永安的脸色有多难看,滔滔不绝的说着。
言辞中,不断重复赵家被劫的事实。
“沈从武,即便我赵家被劫,我没报案,你也无权过问。”
眼见沈从武还要继续,赵永安冷声打断他,抬手一指门外:“我赵家若是报案,你沈从武也没资格清查,滚。”
若是往日,沈从武必定大怒,可今日,他似乎是铁了心来恶心赵永安。
面对赵永安的怒斥,他举着文书:“赵永安,沈某查的不是你赵家的案子,是万藏书坊掌柜宋世贵,宋家的案子,依《大乾律令》,你应当配合。”
“无论谁家的案子,赵家不想参与,谁也无法强迫!”
“赵永安,你是在挑衅王法吗?”
“沈从武!你想试试赵家的底蕴吗?”
两人怒目相视,同时低喝,一向温儒的赵永安没有丝毫退让,见沈从武咬牙,一字一句补充道:“若你是金科状元,赵家或许会给你三份薄面,可惜,你是前科状元,还是个混吃等死的废人,一无是处、人厌狗嫌,若你这样的混账,也能过问我赵家的事,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话音落下,护院尽数涌入庭院。
“你!”
沈从武的脸已是猪肝色。
可他根本不敢发作,只能咬牙怒视。
赵家,可不止赵永安的哥哥一人在朝为官。
沈从武眯起双眸,胸口剧烈起伏十几次,忽的一笑:“好,赵家动不得,沈某忍了!赵家既然这么有本事,相信也不在乎一个说书先生,明日林凡要带人剿匪,且看你赵家如何护佑!”
“也无妨,一个说书先生,赵家应该不在乎的。”
他狞笑着转身离去,临走到门口,他又回头看了眼青石砖,饶有深意的看了眼赵永安:“死了这么多头猪,可别把猪肉乱丢,容易发臭。”
说完,他大笑离去。
赵永安面沉似水,没有应声。
沈从武再怎么自暴自弃,也是前科状元,还是武状元。
人血与动物血都分辨不出来,也考不上武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