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查到这个份儿上了,还让自己继续?
那是,人家被查急眼,第一反应是干掉自己,跟他这个皇上无关。
“微臣。”
“退……”
谢无求刚要驱退他,忽然想起旁边的几名官员,又改口道:“你这些时日递交上来的折子不少,但都是些往日的案子,到此为止吧!”
“是。”
林凡拧眉起身告退。
……
“岭南兵变,林凡跟你分析了两个时辰,最后说了一句与他无关?”
赵元休拧眉望着三弟,嘴里不断重复这一句:“他就说了这一句?其他什么都没说?”
“没说。”
赵永安苦笑摇头,指着被画满笔记的地图:“他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最后就一句与他无关。”
“宁王造反,是天下大乱的前兆,而今岭南兵变,边疆粮草告急,林凡被皇上当刀使,外面都乱成了一锅粥,林凡还在帮皇上?这有什么意义!”
赵元休神色苦闷,想到大乾摇摇欲坠,心里更是苦涩难言:“太子不争气,谢灵台自从遇上林凡后,选择蛰伏,其他皇子各自暗中争斗,大家都在为以后做准备!怎么他还看不明白?”
“或许他对皇上有信心?”
“有什么信心!他就是对皇上没信心,才跟着皇上胡乱来,你看看这些官员交替,皇上的亲信再多,可熟悉政务还是需要时间的,只怕这群人还未站稳脚跟,就要被人给挤下来,到时候更乱。”
赵元休回怼了一句,拿起地图边看边说:“你看看地图,林凡看得出来你大哥和钟不离腹背受敌,一旦动起手,他俩就成了牵制湖广与岭南的死棋,根本没办法活着回来!”
说到这里,赵元休愣了一下:“林凡的人马,现在没别的动静?”
“没有,没听说过有什么变动,他手下的那些人好像消失了一样。”
赵永安从腰后取出一本册目,将其递给赵元休:“对了,最近有些奇怪的情况,林凡查案太急,很多有罪的关官员自尽,有嫌疑的人都失踪,但这些人都跟林凡查的案子无关,可能是有人从中故意逼迫,想要强加给林凡。”
“罢了,晚上我去找一趟林凡,此事必须跟他说个清楚,他对皇权本就不在意,若是他真的不放在心上,咱们也要想法离开皇城了。”
赵元休叹了口气,将册目合上。
……
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