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软禁以来,十有八九的夜晚是要这样的,我从深恶痛绝的排斥到无可奈何的认命再到不情不愿的享受,也仅仅是过了一个月而已。
沈澈太好手段,我根本斗不过他。
今夜他果然又骗我,说了好几回快好了,却仍是在里头不出去。
被褥都被打湿,明日下人来收拾我又得丢脸。
我又气又羞,恨恨地咬了他一口。
沈澈闷哼一声,染满欲色的眸紧盯着我,“玉之还走吗?”
我怔然一瞬,心里不知为何想起婢女开解我的话,竟没有立刻答他。
他摸摸我的脸,似乎很高兴,但我没让他开怀多久,咬了咬唇,仍笃定地说,“要走。”
他眼里的光慢慢暗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也有点难过。
如果沈澈不是我的兄长就好了.....
我被这样的想法惊住,闭上眼不敢泄露自己莫名其妙来的情绪。
沈澈也没有了再做的心思,终于肯从我身上起来,他替我收拾干净,搂着我在干爽处躺下,叹道,“玉之,你真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我的脸贴在他胸口,听见他有力的心跳跟我的交缠在一起。
他不再说话,我自然也不会搭理他。
我要走的,我一遍遍在心里默念这句话才能驱赶掉奇怪的念头。
可是我为什么会偷偷哭呢?
大抵是沈澈欺负我欺负得太狠了罢。
第9章
被沈澈软禁的两个月后,我迎来了转机。
沈澈是当今圣上面前炙手可热的大红人,自然有许多想巴结他的人,每日他都有做不完的公务、应不完的酬,近来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总等我睡下后他才归家。
我以为他忙起来就没心思做那档子事,但我显然小瞧了他的精力。
好几回我都在睡梦中迷迷糊糊被他干醒,起初还以为是跟他厮混多了竟也做起了春梦,但沈澈的欲色的眼睛告诉我这并不是梦。
我骂他,有这么多的力气,不如辞去他大理寺少卿的职务,到码头当个搬运工更能发挥他的作用。
可我越是骂他他就越是起劲,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受虐的怪癖,到头来那些力气都使我身上了,我也就讪讪住嘴。
就在我拿他全无办法,以为自己就要这么稀里糊涂跟沈澈如此过一生时,之前我尝试拉拢的性格较为文静的婢女小桃神秘兮兮地找到了我。
她竟是嫡母安插在我身边的人。
沈澈真是笨蛋,用人不慧。
嫡母对我恨之入骨,她的婢女又能是什么好东西,我本想直接把这事告诉沈澈,可小桃说她能助我离开沈家。
这对我而言本该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可不知道怎么的我却没有太高兴的感觉。
难道被沈澈关久了,我人也被关傻了吗?
小桃的话更是让我无地自容。
“难不成公子也容许兄弟乱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