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王喜金没嫌古大强打岔,说道:
“我骑着往北面跑,可是,特务也有我们的办法,他们不是打口哨,而是让那只猎犬像狼那样嚎,这马听到猎犬嚎叫,就往回跑,我怎么也控制不住。”
“我一看坏了,赶忙从马背上跳下来,我怕特务骑马追我,就给马一枪,把马打死了。这时候,特务追上来了,纷纷向我开枪,我一边还击,一边跑,北面是沼泽,大片大片去年的芦苇,我就钻进芦苇丛里。特务十多个,都是训练有素的日本人,我不能恋战,就往沼泽深处走,水越来越深。”
春柳紧着鼻子说:
“妈呀,脚得多疼啊!”
王喜金说:“这时已经顾不了疼了。就听特务们说放火烧死我,不大一会儿,就见好几个地方起火了,过冬的芦苇都干透了,很快就连成一片,西南风,还往我这边刮,我再快也跑不过火,就以为完了。”
春柳也急着知道结果:
“后来呢?”
王喜金说:“就在我要完蛋的时候,一个人划着木筏过来,招呼我上去,我一看,这个人就是被特务打的那位老人。”
春柳说:“老人报答你来了。”
王喜金说:“是呀。老人说我救了他们全家,特务都来追我,他们家里人和屯子里的人都趁机跑了,他过来帮我。半夜的时候,老人把我送出沼泽,他要送我来虎神庙,我没用,给我钱我也没要,因为他被特务打伤了,好像伤了内脏,一只胳膊抬不起来,还不住咳嗽。”
春柳说:“不管怎么的,回来就好!”
王喜金头一次悲观地说:
“我的脚都化脓了,怕保不住了!唉,没了一只脚,就不能打鬼子了!”
古大强说:“放心吧,你的脚掉不下去,秋月就能给你治好!”
春柳说:“咱们有一个医生呢,你怕啥呢!”
“要是能保住我的脚可就好了!”王喜金看看春柳,说道,“老古,我问你一件事儿。”
古大强说:“问吧,啥事儿。”
王喜金笑起来:
“哈哈,三天不见,你怎么和冯姐到一块啦?”
古大强说:“到啥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