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太阳升起来,黑夜里来势汹汹的浓雾,被燃燃赤日炙烤得迅速消散,天空像是被水洗过一样,晴晴朗朗,湛蓝湛蓝,有几朵飘着的白云,雪白雪白,一尘不染。
放眼望去,丘陵起伏,树木茂密,麦浪起伏,田野村庄隐现,水泊晶莹闪亮。
但赵阵并不需要这样的好天气,他更喜欢恶劣的天气。
因为天气好,出来走动的人就多,日伪军和特务队也会出来活动,这对他们行动不利。
但能把蓝运乘追回来,赵阵心情还是不错的,就像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他说:
“蓝先生,还困不困了?”
蓝运乘正和王喜金犟咕,不知道赵阵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说:
“困啊,咋不困呢。”
赵阵说:“进去好好睡一觉,晚上我们还要赶路。”
蓝运乘逃跑不成,还把人都折腾出来了,王喜金明显是想拿他问罪,一会儿秋月他们回来很可能损他,他正好去睡觉,于是,就拉着乔美曼:
“二当家,我们睡觉去。”
乔美曼犹豫一会儿,很不情愿跟蓝运乘到窑里面去了。
王喜金说:“排长,你去休息吧。”
赵阵说:“我现在不困了。蓝先生这次一个人离开,我应该检讨!”
“排长,你没有错,是他贼心不死。”
“我错了。我不应该迁就乔美曼和楚楚。”
“这和蓝先生逃跑没啥关系。”
“有关系。”赵阵说,“之前,我认为有乔美曼楚楚在,蓝先生就不会一个人逃走,但我失误了,没想到蓝先生误会我抢了他的女人,两个女人背叛了他,他吃醋了。看来,蓝先生还是放得下这两个女人的。”
王喜金很气不平,轻蔑笑笑:
“蓝先生也不掂量掂量,他的两个女人半斤八两,算个什么玩意儿,程姐比他们好一万倍,程姐是天上的仙女,她们是地上的臭虫,我都讨厌她们,你还能要她们,不自量力!”
赵阵说:“小虎,以后这话不能说了,你要和蓝先生他们搞好团结,和他们做朋友。”
王喜金一梗脖子:
“我跟他们做朋友,没门!三个腐朽的资产阶级!”
赵阵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