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五天,很可能超不过三天了,即使过了三天还活着,即使有蕲蛇也无药可救了。”
赵阵低沉地说:
“走,回去吧。”
……
王喜金早就感觉到他够呛了。
赵阵他们去追蓝运乘时,他自己检查了脚上的伤,发现比以前肿的更厉害,脚里面一会儿像有毒蛇在咬,一会儿又像有火炭在烧灼,疼痛钻心,他一直强忍着。
他的心跳很快,心就像要蹦出来一样,身体僵硬,舌头也有点儿发木,浑身冷,还不住冒汗。
他知道,现在已经不是能不能保住脚,应该是保不住命了,但他不能在战友面前表现出来,还是要装作很乐观,没什么事儿一样。
当他看秋月和赵阵到一边儿去说,他就肯定离死不远了……
赵阵秋月回到王喜金这里,看王喜金手里拿着一个蚂蚱,正给蚂蚱喂草呢,赵阵鼻子发酸。
王喜金笑道:
“排长,程姐,我感觉很好,你们看,我还能喂蚂蚱呢!”
赵阵坐在王喜金身边,把手轻轻搭在王喜金肩上,默默无语,他看出来王喜金的笑很勉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秋月蹲在王喜金面前,拿出匕首说:
“挺着,我再给你处理一下伤口,会很疼!”
王喜金笑道:
“程姐,我挺得住!”
秋月说:“放心吧,你会好起来的!”
王喜金说:“我知道,我要和你们一起完成任务,我还要入党,我还要参加你们的婚礼呢。”
这要是在平时,赵阵就会批评王喜金,但此时,他什么也没说。
秋月紧闭着嘴,牙咬着下嘴唇,泪水在眼圈里打转,她用匕首把王喜金的伤口周围切开几个口子,让脓血流出来,然后敷上红伤药。
做完这一切,秋月问道:
“小虎,感觉怎么样?”
王喜金说:“觉得好多了。程姐,你歇着吧,我自己包扎。”
秋月说:“不要包扎了,就这样能好些。”
“也好。排长,我进窑里去了,还要和蓝先生他们唠唠嗑。”
王喜金想要站起来。
赵阵秋月一人抓住王喜金一只胳膊,把他扶起来。
秋月要送王喜金进去,王喜金说:
“程姐,我自己能走,你和排长等老古他们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