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过是接触伤员多一些，自然积累了一点儿经验。”

赵阵听秋月说得很有道理，就想再听听秋月的意见：

“你说是谁害了李二呢？”

“这可不好说了，也许是巴二爷手下的人，也许是种大烟的人，也许是我们内部的人，也许就是日本特务干的，当然了，蓝运乘的嫌疑不小。”秋月笑笑，“我说的这些，面面俱到，等于没说吧。”

“你说的是很全面，都有可能。比如说巴二爷那边，我们进城去找蕲蛇时，就怀疑是他们山上的人走漏了风声，这次我们离开黑石砬子，也许有人送信给日本人，日本人就派特务追踪我们，追踪我们的人，正巧被李二发现，特务就把他杀死了，为了不打草惊蛇，就伪造了李二意外死亡的假象！可是，除了这种可能，我们内部的人，还有烟民，为什么要害李二呢？”

秋月想了一想，说道：

“你在队伍后面可能没怎么注意到。”

赵阵问：“注意到什么？”

秋月答道：

“我看李二这个人有点儿好色，这两天行军，李二经本应和蓝先生走在一起，可是，他常混在我们女的中间，嘴很甜，会说话，会讲荤段子，倒也给行军增加点儿乐趣。蓝先生可能嫉妒他，一个人也孤独，有时候就喊李二和他一起走，李二不听，这也是乔美曼说蓝先生害了李二的原因之一。”

赵阵说：“蓝先生失去两个女人，受到的打击不小，情绪很不稳定，他还是个很狡猾的人，也许一冲动，就拿李二泄愤了。”

“还有，昨天晚上我们宿营，睡觉前，我和冯姐去地窨子，看蓝先生一个人在地窨子里垂头丧气，乔美曼和楚楚在她们的地窨子里洗头，李二在烟民的院子里，和几个女人说笑。你说，能不能是李二勾引烟民的女人约会，被烟民给杀了？”

“也有可能。私自种植大烟的人，藏龙卧虎，都不一般，杀个人不算个事儿，也许他们早先就杀过人！”

关于李二的死，两个人也就说到这里，李二死于他杀已经没有疑问，该怀疑的，他们两个也都怀疑到了，剩下的就是能不能找到凶手了。

秋月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