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八点,徐州,陈亦贞办公室。
肖俊威敲门而入,来到陈亦贞案前面露愧色,迟疑了一下才沉声道:“阳天义的确已经出城了。”
陈亦贞腾地站起身,重重地一拍桌子,怒问:“他是怎么跑的?!”
肖俊威:“张凤鸣和林晓飞勾结,联手把阳天义送出去的。”
陈亦贞:“你说什么?!张凤鸣和林晓飞勾结?”
肖俊威点头,“是!张凤鸣昨天晚上只安排了苏朋和曹永两个人在都天庙外边值夜,您也知道,这俩小子都是好喝的主,昨天夜里张凤鸣给他们送去了一些酒菜,他们喝完就昏睡过去了,直到今早天亮才醒,连阳天义跑了他们都不知道。林晓飞则在昨天晚饭后用剿总司令部的警卫换掉了把守城北路口的宪兵,夜里一点半,他带着两辆吉普车出城了,还特意告诉警卫说是护送阳天义回贾汪。”
陈亦贞坐回了椅子,费解道:“张凤鸣是我带出来的,而林晓飞是你带出来的,没想到他们居然都是共党!”
肖俊威:“我认为不是,他们应该是刚被人给收买的,据我了解,昨天下午张凤鸣到处找林晓飞,而林晓飞在得知以后,于下午四点半左右去了张凤鸣家,出来以后就把城北路口的宪兵给换了。”
陈亦贞点点头,“看来应该是这样,共党先收买了张凤鸣,然后又通过张凤鸣收买了林晓飞,两个人一配合就把阳天义给偷出去了,真是人心难测啊。”
肖俊威:“东北失陷,人心思变。”
陈亦贞又点点头,忽又扬头问:“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肖俊威:“昨天晚上袁华请我吃饭,在正兴菜馆吃的上海菜,一直吃到七点半,后来送她回家又在她那呆了一会儿,不到九点离开的,因为喝了不少酒,所以就直接回住处了。”
陈亦贞不禁讥讽一句:“你还有闲心的。”
肖俊威垂头低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陈亦贞哼笑一声,“里里外外都是你一个人在负责,跑了阳天义你该当何罪?你说,我应该怎么惩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