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妍马上高兴道：“好啊！”

袁华犹豫了一下，然后道：“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

夏妍：“什么事？”

袁华：“昨晚俊威和文晶没走了，他们在出城路口被萧声远给拦截下来了。”

“啊？”夏妍不禁一惊，“那他们？”

袁华：“被萧声远给抓起来了，不知道关在哪里。”

夏妍沉默了。

袁华：“我和见平都不方便去看他们，也许你可以。”

华斌日记

三十七年十一月二十二日，星期一。

前方战况惨烈，黄百韬司令发出最后一电，无线电骤告中断，杜公已令雨庵和炳仁迅速收兵，至此，七兵团覆灭已成定局。

战事瞬息万变，形势急转直下，徐州已是一座孤城，守非上策，依托坚固城防或可延喘数月，但寒冬将至，粮食补给难以接济，数十万国军将不战自乱。但走已是下策，放弃城防，而将数十万大军置于荒郊，一旦受阻，其后果不堪设想。

适公对战局前途甚抱悲观，我心非不能明，乃大局至此，又将如何？国家事与个人之事，每相径庭，而大时代有几人能逃出这一漩涡？

我回彭城已近半月，共谍之事终有眉目，当初我对肖俊威和陆见平的评价竟然应验：肖俊威，可以让党国放心，但不能为我所用；陆见平，可以为我所用，却不能让党国放心。这个共谍就是陆见平，他就是那个雏鹰。

既然陆见平是雏鹰，那袁华就是雨蝶了，这段时间里，他们攻守同盟，相互配合，虽然有些事情还没厘清，但我的推断应该不会有错。

文晶嘛，她不是，但她却属于一个亲共的组织，应该就是民盟，她表哥周跃华其实就是混入中统的民盟成员。

本来我是希望陆见平能带文晶离开的，这样也算是皆大欢喜，可他现在却并不想离开，那就不要怪我了，既然你还有未完成的任务，那我就帮你来完成好了。

可是这件事要怎么收尾呢？当尘埃落定，我要怎么对待他们呢？今天我委婉向杜公提出请求，但被杜公所拒。但我一定会放他们一条生路的，也会再给俊威一个机会，这就是我没让他去蚌埠的原因。</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