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他。不对，他和崔黛林一起搞的，蛇鼠一窝。”陈横笃定道。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李怀明应该报告了崔黛林，但崔黛林没有及时阻止，故意让你违规扣押，最后搞出了刘渊被气死的恶果。”姜大伟说完，阴冷地笑了起来。

“我就说嘛，一对狗男女！”陈横狠狠啐了一口。

姜大伟慢腾腾地吸着烟，心想：陈横的演讲视频大概率不是李怀明拍的，他和崔黛林如果提前知道情报，且没有及时阻止，一定不希望这事再次被人炒作，应该是有其他幕后推手。不管他是谁，那就让他如愿吧，用好这次机会和陈横这个即将失去作用的鱼饵，好好搞一搞崔黛林。

想到这里，姜大伟阴冷地笑了笑，转头对王猛说：“你去调查当天晚上1点10分之后，李怀明的轨迹以及他和崔黛林的通话记录。”

王猛迟疑道：“老板，这个有困难。”

“有什么困难？”陈横不耐烦地问。

“崔黛林是街道书记，正处级干部，我们没有权限调查她的电话，何况没有违法犯罪的线索证据？派出所也没有这个技术，要向区里申请，然后再向市里申请，区里一看是崔书记，肯定要请示区委书记。”王猛提出了一个现实问题。

“又没让你查崔黛林的，你查李怀明的就行了。只要查到当晚在行动前或者行动刚开始时，两人有过通话记录，就证明李怀明到了现场，并报告给了崔黛林。”姜大伟不容置疑道，“你是老江湖了，这点困难难不倒你。”

王猛听后点点头，琢磨了一下，又摇摇头，道：“说实话，伟哥，这个是推论。即便他们真的通了电话，但我们无法得知通话内容，就不能证明他们聊的是福鑫厂。不过，我马上去调查李怀明的活动轨迹，如果他真去了现场，监控探头、出租车等等都能留下痕迹。我再想办法审问他，让他亲口承认，这事就有谱了。”

姜大伟点点头，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希望这一次，将对手一击致命。

李怀明危险了，崔黛林也危险了！

对于姜大伟来说，事已至此，他只能断臂求生。陈横牺牲就牺牲了，他起码为自己的晋升做出了贡献。

他动情地拍了拍陈横的肩膀，满是无奈地说：“兄弟，这次舆论闹得太大，恐怕纪委要第二次调查你。”

陈横早有预料，但还是存在侥幸心理，弱弱地问：“大老板啥意思？”

姜大伟叹了口气说：“大老板恐怕也无能为力，市纪委严令区纪委立即介入调查，回应舆论关切。所以，事情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