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舒用手背抹了抹眼泪，深深望了一眼李怀明，又看了看区长、崔黛林和王猛，低头思忖了半天，突然扬起小小的瓜子脸，毅然决然地说：“18号凌晨，陈横是告诉了我他要搬空福鑫厂，可我没有告诉李怀明。

打那个电话，我是因为被陈横殴打，太委屈，求怀明哥哥安慰。他很温柔，每次都会让我心安。李怀明是个大好人，他不会做坏事的，他人真的真的很好。”

蔡舒说得太真诚，李怀明好感动。崔黛林微微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对男女到底是啥关系？

“你敢翻供？！”翁绪又惊又怒。

王猛也皱紧了眉头，没出声音骂了一句“草”。

姜大伟实在看不下去了，王猛信誓旦旦地说让李怀明当场哑口无言，认罪伏法，所以一定要在会场公审，让天下人都知道李怀明的所作所为，不提崔黛林，但打击的正是崔黛林。谁知道，特么的全都搞砸了。目前出现的两个证人，一个不中用，一个临阵倒戈，丢人现眼！

王猛碰到姜大伟的眼神，立即躲开了，他如坐针毡。

翁绪满脸杀气地问：“小姑娘，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究竟有没有提前告诉李怀明陈横的行动计划？你只需要回答有，或者没有！”

蔡舒被他的气势吓住了，往后退了两步，又呜呜哭起来。

“翁警官，你这五大三粗的，把人家小姑娘吓坏了都。”元宗儒忽然开腔说话了，“她都说清楚了，别闹了，让她下去吧。”

众人皆是一惊，就连崔黛林都觉得意外，一向明哲保身、韬光养晦的他怎么在这个关键时刻为李怀明说话了？

元宗儒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一直冷着脸的狄锐锋笑了笑说道：“王所，你们要注意办案纪律，大家都看着呢。”

王猛一脸尬色地朝元宗儒和狄锐锋笑了笑，目光转向姜大伟，后者悄悄递了个眼色，王猛便朝翁绪微微颔首，后者会意，慌忙把蔡舒带了下去。

到了门外，蔡舒立即挣脱翁绪控制，快步跑进了女卫生间，躲到里面破涕为笑，再也不是那个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小姑娘了。

今天中午，料事如神、才华横溢、俊朗潇洒的怀明哥哥给她打电话，说今天她会被派出所调查，一定会要挟她指认他。李怀明希望她配合自己，不承认泄露陈横行动计划的事。

蔡舒嘻嘻一笑说：“可以呀，但你得给我好处哦。”

“你想要什么好处？”李怀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