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雯，我很同情你，但我们纪委办案必须实事求是，不会放过坏人，更不会冤枉好人，你理解吗？”李怀明温柔而坚定。

阿雯点点头又摇摇头，只顾低头抽泣。

李怀明站起身，又坐下来，语重心长地说：“阿雯，我很理解你的想法。你是打心眼里不愿意相信这孩子是别人的，因为你心里还装着常青。我希望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只有搞清楚真相，才是对常青好，懂吗？你这样不是保护他，是害他。你已经嫁人了，他也有自己的家庭，你不能再这么错下去了，对两个家庭、对你的孩子都是极其不公平的。”

阿雯哭声更大了。

李怀明等她哭声减缓，又说道：“我知道，你不希望或者说害怕孩子是孔令成的，你无法面对这个事实，因为你不喜欢他，你认为那天在卡拉OK厅是个错误……”

“不，不，不……”阿雯哭着否认，接着低声说，“不可能是孔令成的，他就……可那晚常青和我……”她支支吾吾地又补充了一句：‘不一样的……”

她终于在情绪释放后说出了难以启齿的话。李怀明听得都有点难为情。

李怀明想说：妹子，怀不怀孕，跟时间长短没有必然联系，是小蝌蚪遇见小蝌蚪的概率问题。但他说不出口，便缄默不语。

等到她终于不再哭泣，李怀明掏出手机打给了常青：“主任，进来吧！”

常青早就在外面等得焦躁，进来一看，阿雯红肿着双眼，一脸的哀怨，但情绪是稳定的。

李怀明则稳坐钓鱼台、运筹帷幄的样子。

“常青同志，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那孩子有一半概率不是你的。”李怀明一副法官评判的姿态。

常青震惊不已，看看李怀明又看看阿雯，此时，孩子听到妈妈哭泣也跑了出来，扑进妈妈怀里跟着一起哭。

“做亲子鉴定吧。”李怀明拍拍常青的肩膀。

“不是，这到底是啥情况？”

“走吧，回去再说。”李怀明拉了常青一把，但没拉动。常青蹲下身子，拉着阿雯的手问：“阿雯，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勾着头哽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