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拉开拉链，李怀明伸头一看，是一匝匝的百元大钞。

“多少？”

“8万。”常青说，“跟着老板出来，这些钱都要备着。你以后当党政办主任，也得这样。等会儿要给他们塞多少？”

李怀明摇摇头说：“主任，还是别给现金吧。咱请他们吃宵夜，再送点烟酒就够了。”

“你确定？”这点东西能填饱他们的胃口，常青对此深表怀疑。

李怀明说：“礼是一方面，人情也在嘛。他们中有一个是我老乡，你知道，在北方，咱都讲老乡情分；还有，咱向海市的面子确实比绝大部分城市面子大，名声好些。”

“成，听你的，二号首长。”常青嘿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华夏XF局附近的一家烧烤档，李怀明和常青见到了那两个保安兄弟，一见面就跟李怀明又搂又抱的，显得十分亲热。

不到十二点，吃饱喝足，保安兄弟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的，还拿了人家的，又很认李怀明这个人，于是满口答应全力配合。

走出饭店，来到街头，外面已经是风雪交加。

李柱趁着另外一个保安躲到墙角撒尿的机会，附耳对李怀明说：“怀明兄弟，咱江北襄州有个老乡叫陈有福，他成功递交了材料，我帮他的。他想让我偷偷带出来两张表给他，想私下填好让我交上去，我说那没用，填了表还得接受询问的。我就问他给谁填，他说是向海市有个哥们儿，弟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公安判定为人口失踪，我估计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他们住在一起。”

李怀明大喜，忙问：“陈有福住哪儿？能说吗？”

李柱看着他嘿嘿笑，不说话。

李怀明盯着他看了半天，郑重道：“老乡，事后定重谢！”

李柱的胃口果然是越来越大了。可李怀明就是不想送红包，请吃喝送烟酒都还好，送现金，性质就不一样了。

正在犹疑之际，另外一个保安已经撒完尿，走了过来，招呼李柱一起回单位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