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激动,来,先喝杯茶。”崔黛林神色自若地给他添了一杯茶,“你慢慢说。”
薛清很快就平复了情绪,说道:“8月16号晚上十点钟吧,那天也是下着大雨,薛怀挎着一个公文包就出门了,要去项目工地谈事情,当晚就没回来,我以为他喝多了,也没太在意,结果第二天还不见人影。我就到镇上找、工地找,都说没看到人,就这么地失踪了。
我听说那天晚上,薛怀见的是陈横。我就问陈横薛怀去哪儿了,陈横说当晚他来督促工程整改的事情,陈横说了几句话就把他打发走了,至于去了哪里他不知道。我特么才不信!我报警了。派出所查了几天,一点线索都没有,再到后来,就查出说薛怀卷走30万工程款潜逃了。”
薛清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薛怀是什么样人?我清楚得很,他不可能做这种事,他是个有理想、有气节的老实人!他绝对不可能携款潜逃!我当时就怀疑警方的调查结果。当时的办案民警叫王猛,就是现在红棉所的所长。我百分百确信,他和陈横沆瀣一气,把我弟弟给弄死了。”
崔黛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说:“然后你就开始了XF。”
“对。公安分局,信访局,区政府还有市里、省里包括上京,都来过。”
“问题解决了吗?”崔黛林问。
“没有。”薛清没好气地说,说完重重叹了口气。不仅没有解决,母亲因为薛怀的事去世,他因为常年到处XF,饭店关门大吉,妻离子散,多年没有正经工作,靠早年买的一套房子收点租金过活。
“那你觉得通过XF能解决问题吗?”崔黛林再问。
薛清低着头思忖了半晌,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薛怀是被冤枉的,我只知道人在做天在看,那些害死我弟弟的人一定不得好死。现在陈横进去了,就是遭到了报应!但还不够,杀人偿命,他必须被枪毙!”
说完,薛清无声地哭起来。
李怀明抽出几张纸递给他。薛清没有接,用手指抹掉了眼泪。
“好,说说你的诉求吧。”崔黛林声音有些沉重。她不知道薛清说得是否真实,然而薛怀的失踪案确实疑点重重。
“我刚才说了啊,重启薛怀失踪案的调查,惩处陈横和王猛!”薛清抬起红肿的双眼,盯着崔黛林看。
崔黛林说:“没有新的证据公安是不会重启十多年旧案的,而且陈横已经被惩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