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明小心翼翼地问：“那他现在很后悔，是不是？”

崔黛林爽利道：“不知道，人家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好了，别这么八卦啦，专心开车！”

车内气氛立即冷清起来。

中午的时候，崔黛林接到了李润泽的电话：

“黛林，这个事并不大，直接越级让老板批示给到下面，显得有点唐突，好像是板子打下来一样。你看这样妥不妥当？我打着老板的旗号，跟分管副省长和水利厅厅长交代一声，然后组个局，你亲自来一趟。”

崔黛林笑道：“你是不是想见我呀？”

李润泽笑了起来，半天才说：“我会参加。当面说清楚，敬几杯酒，私下敲定，你们再走程序，副省长签批就可以的。”

“好。”

“你周五来，约周六晚上？”

“周六上午去，约周六晚上吧。”崔黛林不想跟已婚男人有更多时间接触，即便他是初恋情人，又是省长秘书。

李秋润停顿了片刻，说：“也行，不过，中午先见个面吧？好不？”

“好。”

挂了电话，崔黛林把李怀明叫进了里间，她盯着他看了又看，自己的秘书与李秋润是越来越像了，7月7日那天来就职，第一眼看到他有些恍惚，心弦被拨动，无非是余情未了。

她半晌才说：“李秘书答应帮忙了。你叫周敏过来，周六我们去省城，请水利厅厅长和分管副省长吃饭，席间搞定自来水的事。”

“李秘书参加吗？”

崔黛林抬眼看着他，露出了不可捉摸的笑：“参加。”

李怀明撸了撸袖子，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你干嘛？”

“我喝死他曹贼！”李怀明指的是自己的情敌。

崔黛林没有生气，噗嗤一笑：“你怎么那么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