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洛然没想到,陆念眉竟是这么快就醉了,他一碗米饭才用完,陆念眉头一点一点的,险些就磕到了石桌上,若不是他及时用手托住了,怕是陆念眉能磕的头部淤青。
褚洛然看着自己怀中的陆念眉,黯然失笑,打横抱起她,往自己的厢房走去,心里却暗暗记下,以后再不能让陆念眉饮酒。
褚洛然还感叹,陆念眉饮酒后,只是沉睡,倒也没旁的坏处,哪知才将她放入架子床中,陆念眉便醒来了,诧异的看向他:“郡王世子……”
褚洛然正纳闷呢,这么快就酒醒了?
哪知陆念眉粉嫩的唇瓣微微一抿,将头埋在软枕中,闷闷的说道:“郡王世子一定早就知道,我胸口疼是怎么回事?偏还不阻止,定要让我难堪……”
褚洛然一怔,才明白过来,陆念眉说的是什么,分明就是先前崔孟洋对陆念眉行凶之事,看来,事后褚芷浅已经跟陆念眉解释了,到底何为男女之事……
褚洛然暗暗一笑,见陆念眉也没有让他作答的意思,只是将自己的脸,全部埋在软枕中,怕她呼吸不畅,少不得俯身将她翻转过来,但当两人两两相触之时,褚洛然自制力有些不足,生怕自己趁着陆念眉酒醉,惹下祸事,急忙撂下帷帐,逃也似的,出了厢房。
陆念眉转醒之时,才发现日头已经西斜,而自己所在,竟仍是褚洛然的房间,陆念眉甚至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做了个梦,根本没有醒来。
陆念眉整理好形容,撩开帷帐,走出暖阁,就见褚洛然端坐在隔壁书房,正在写着什么,见陆念眉醒来,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一盅酒,睡了两个时辰,若是再多饮一盅,你怕是还要在我的厢房过夜。”
陆念眉面色微红,抿唇一时无言,浅浅福了个身,道:“念眉失态,还请世子不要介怀。”
褚洛然听着陆念眉的自称,心中欢喜,他曾强硬的称呼她为“念眉”,让她喊自己“洛然”,可没多久,终归是恢复成了“郡王世子”,如今,她终是肯敞开些心扉了不成?
“无妨,自己长了记性便好,日后不能随便在人前饮酒,若是落到那些登徒子手中,你此时是个什么模样,我可不敢作保。”褚洛然本不愿吓唬陆念眉,但终归是怕她再与旁人饮酒,出了差错,少不得冷着脸,提点一二。
陆念眉自己心中也是这般想的,被褚洛然点醒,忙的应下。
“红泥小炉上温着小米粥,你用些,养养脾胃,喝了酒就睡,瞧着是省事的,却也是最伤身子的。”褚洛然语气温和了许多,体贴与关怀毫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