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王越带着随从也赶到了。
在他的引领下,襄王朱瞻墡,与其三个儿子被带入了王府,而载满女眷孩童的马车,是从可直接通过马车的后门进入。
王越带着襄王在王府中溜达一圈后,便告辞离开。
等到王越离开后,一直存在襄王朱瞻墡脸上那和蔼可亲的笑容立马消失,他屏退所有的侍从,单独留下了三个儿子。
朱瞻墡坐在主位之上,看着面前的三个儿子冷声说道:“知道为什么为父不高兴吗?”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嫡长子朱祁镛站出来说道:”父王是感觉此处不好,太祖子孙浅居于此,又颇为无奈,故才生气的。“
听到朱祁镛的话后,朱瞻墡又看了看其他两个儿子:”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两人赶忙点头声援大哥。
可他们刚一点头,朱瞻墡便冷冷的说道:“都跪下。”
朱祁镛三人听到之后,皆是打了一个寒颤,赶忙跪下身去。
在他们的印象中,父亲很少生气,唯一拍桌子还是数十年前,在长沙听闻土木大败的事情。
“为父生气的不是此处,而是你们,从入城,到进府,你们便一脸不快,你们凭什么不快,就是因为你们是我的儿子,而我是仁宗皇帝的嫡子吗?”
“陛下让为父移藩到此处,是有所嘱托的,而不是来此享受的,你们可以醉生梦死,到了晚年一事无成,也可以选择为大明出一份力,这次移藩朝鲜,陛下给了护军,就是要想让太祖的子孙,守住新开辟的疆土,而不是像之前一样,一生毫无作为,宛如行尸走肉。”
“若是你们觉得不公平,为父可以给陛下上奏,让你们回去,不过,回去之后,你们便没了宗室的权力,放弃王位的继承。”
朱祁镛几人看着父亲这是真生气了,当下都赶忙摇头,表明态度。
而朱瞻墡看到儿子们那么快的表明态度之后,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话,儿子们并没有听进去,这是从小养尊处优几十年的习惯。
真的想让自己的孩子们了都够独挑大梁,无异于痴人说梦,朱瞻墡心里面也清楚,这是整个宗室面临的问题,太祖的子孙们已经失去了血性,已经变成了贪图享受,躺在祖先开创的丰功伟业上作威作福。
当下也下定主意,以后自己要亲自调教孙子们…………
夜,乾清宫。
脸庞越发成熟的朱见深看到了赵辅的上奏,巨济岛之战的胜利。
对于这个胜利,朱见深却根本就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