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陛下到了南京,老臣还能走动的话,一定前往……”
“老师有什么要叮嘱朕的吗?”朱见深满怀期待的询问道。
于谦摇了摇头说道:“陛下是个英明的皇帝,老臣实在不知该如何叮嘱陛下,唯有一条,治大国如烹小鲜,事有厉害轻重,陛下尚且年轻,做起事情来,难免有些急躁,可君主急躁,对于国家来说,是没有好处的。”
于谦虽然摇着头表示不说,可一句话不说,也不是他的性格。
对于于谦来说,皇帝做事情,想要立竿见影的效果,这本身就是违背了一些常理,现在获得了成功,不代表日后一直成功。
而朱见深听着于谦的话,也没有一点生气,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也知道于谦的良苦用心。
“朕铭记于心,
老师,今日便留在宫中用宴,朕差人叫来了李辅臣,到时候,我等畅饮几杯。”
“臣不敢推辞…………”
朱见深点了点头,眼中是多年从未出现过的温顺,这个满含深情的眼神,说实话,他老爹太上皇没有见过……
于谦,永乐十九年进士,宣德初,授御史。
奏对,音吐鸿畅,帝为倾听,顾佐为都御史,待寮属甚严,独下谦, 出按江西,雪冤囚数百,不畏强权,智斗宁王是年轻之时于谦的意气风发。
中年之时,疏奏陕西诸处官校为民害,诏遣御史捕,旋踵皇帝知谦可大任,会增设各部右侍郎为直省巡抚,乃手书谦名授吏部,超迁兵部右侍郎,巡抚河南、山西。
谦至官,轻骑遍历所部,延访父老,察时事所宜兴革,即俱疏言之。一岁凡数上,小有水早,辄上闻。
这也于谦中年之时的仁义守德。
于谦忧国忘身,口不言功,自奉俭约,社稷重而君主轻…………
在原先的历史中,他已经是大明最大的功臣,朱祁镇复辟之后,做出的最不要脸的事情,就是将对大明朝有大功劳的于谦给杀了。
这也是让朱祁镇一生最大的污点,在对朝局的影响,甚至超过了土木的一场大败。
而杭州钱塘本应该迎接一个具有巨大功勋的于谦回到家乡故土,受到百姓的礼遇,敬仰,可到头来,却盼回来一具冰冷的尸体。
现在,于谦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