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都察院御史王淼,以及承恩也在两日之后,乘坐马车到了广西。
王淼都察院副都御史,是成化元年的进士,在成化六年的时候,从翰林院出来进入了都察院。
而后累官至副都御史。
六日之后。
承恩,以及王淼两个人就到了镇南关。
而同样在六日之后,信使也到了交州城,将石彪的亲笔书信交给了韩雍。
此时安南的北部,任何的生产都没有进行。
普通的百姓能够通过修路架桥的劳动,来换取可以救命的粮食。
天天都是大清洗。
原先的地方豪强,乡绅大户各个家破人亡。
他们的金银财宝被收刮干净,他们的田地,城中的宅子,也都成为了明军的财物,在之后用作收拢民心而用。
数三十万人口受到了牵扯、
一万余本家本族的人被杀。
二十多万的人口被迫北迁,到了云南边境的北凉城安置下来。
而这二十多万的人口,到了北方之后,在明军的监督下,开始修建道路,开山架桥直通云南。
韩雍收到了石彪的书信之后,心中有了些许的安定。
若是在常人看来,韩雍实际上是在冒险。
自己弄倒了石亨,又上奏扶起来一个石彪,若是石彪真的记恨上了自己,在交州完全可以安排自己不明不白的死掉。
不过韩雍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在意,甚至即便是冒险,也是很值得的。
首先明军内部不会有太多的隐患,其二,他对石彪这个人还是多少了解一些的,虽然心狠手辣,可也明白一些事理,并且心气跟石亨一样高,只不过石亨的是表现出来的,而石彪却是内敛的,他跟普通的将领武人有本质上的区别。
他即便在恨自己,也不会耍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越是恨自己,他便越要做好事情,站稳脚跟,换句话来说,越是恨自己,他就要对自己表现的很是热情。
不过在书信上面,韩雍却没有感觉到石彪的热情。
完全公事公办的态度,讲述了一番陛下的旨意,他到交州城的时间,其他叙旧客套的话,一句都没有。
这让韩雍感觉怪怪的。
难道石彪这个人一点都不恨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