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连沈阳一起收了。”马林把腰刀抽了出来,就插在面前的地上。
这个动作看似只是马林发泄自己心情的一种表现,可在周边将士们眼中,却是不同。这是一种宣战的态度。
界河那里发生的事情,刘澈没有让保密。
“这样吧,让百姓们来决定。”刘澈又提出了一个想法。无论是文武官员其实都想要沈阳,因为占了沈阳,就代表着未来控制整个辽东的路打开了。但却不能明着说,因为这代表着刘澈从此开始与大明为敌。
刘澈走到了城墙前,拿起了话筒:“各位乡亲父老,现在沈阳与咱们界河里出了一些事情,我刘澈现在讲给大伙听。”
刘澈把界河的事情讲了一遍,根本不需要详细的描述。在场的人十个有十个都亲自经历过界河那边那些人经历过的事情,年关逼债、军队无饷,黑心的工坊主年底找出无数的理由与借口,克扣少发工钱。
“我需要你们的意见。一边是受苦没活路的百姓,一边是收留他们可能会引起辽东经略的不高兴,甚至于引发战争。所以,我刘澈需要你们的意见,时间很紧,请宿老们议事!”刘澈借这个机会,引动了大明头一个百姓议事会的雏形。
很快,不到二十分钟,三个老者作为代表上了城墙。
他们都是年龄超过六十岁,在各屯办学教书,也深受各屯百姓尊重的人。
“大司马,老朽斗胆问一句。在您的眼中,铁岭内外无论是作工的,还是务农的。眼下,过得好吗?”
老书匠这一句话,也是对着话筒问的,事实上他代表的就是民心。他想告诉刘澈,百姓们为什么会聚集在这里,要与刘澈一起过除夕呢,因为现在的日子是他们以前做梦也不敢想的,他们的日子过得好了,也希望刘澈可以让更多人过得好。
可刘澈却是对着百姓一躬到底。
“说到过得好,我刘澈惭愧。铁岭物资匮乏,主粮的数量并不足以让每个人吃饱。人的最低要求是什么,就是温饱。可现在每十天,能吃到主粮的只有三天,其余的七天是用杂粮来顶的,只有一天能吃到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