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留在世间的支脉已相当可怕,只是相当低调,不出风头而已。
真要跟两宗以外的三宗发生争斗,用不着主宗出面,僅凭一干支脉几乎可以确保横扫其余三宗任何一宗。
他赶紧以心声对谢墉说道:
“此人根脚古怪,道友最好确认他的背景。”
“怕了。”
谢墉全不把他的提醒放心上。
北武宗近百年发展势头极好,主要还是仰仗着灵气充沛的洞天福地。
拥有一座充沛灵气的洞天福地,就等于拥有一座用之不尽,取之不竭的金山银山,不但让他们有充足的余力广纳门徒,也让宗门拥有等同于战略武器的镇山之宝。
在当代宗主眼中,藏头露尾的昆仑、蜀山早已败落,其余三宗更是绣花枕头。
如果有人想借为宗主独子报仇这件事做文章,北武宗并不介意亮出他们的獠牙,给世人一个大大的震惊。
“我劝你还是端正你的屁股,别总想用世俗那套两面三刀来几头讨好。”
傅雪云哪敢顶嘴。
谢墉只是北武宗最不起眼的外事掌执,说白了就是修行宗门的生意人。
背后强大的北武宗才是他敢于对同境同道吆五喝六的底气。
他还是小心翼翼提醒了一句:
“这小子一人成阵,身上恐怕有不少秘密。”
“那又如何?”谢墉依然不在乎,“就算他是昆仑、蜀山嫡传,杀了宗主独子,一样得血债血偿。”
说到这儿——
谢墉干脆不装了,大袖轻挥,一股罡风呼啸而出,夹杂着几点寒星扫向演武台。
“乖徒儿,乾艮遁,兑震随,艮兑则损……”
他祭出的几件法器瞬间占据了演武台上几个方位,钟祥在提醒下如醍醐灌顶,步罡踏斗,不再去看丁白身形位置,直接朝几个卦象向方位递出一套连招。
丁白此时就像困在蛛网里的飞虫,接连撞在谢墉布置出来的法器光幕上,砰砰声接连不断,钟祥的拳头如同预先知道了他趋避方位,早在那里等候多时。</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