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在众人的注视下戴上了头盔。

握住扶手憋住气，静静等待着红灯亮起。

这一等，就是一分钟，第一个红灯才慢悠悠发光。

顾南城有些尴尬道：“老机器嘛，今天检测的人太多了，慢点正常。”

一分钟才亮一个灯，这情况可不正常。

要不是苏牧肺活力强，怕是憋不到第二个灯。

又过了两分钟，第二个灯才慢慢亮起。

亮灯的速度有越来越慢的趋势。

“憋住，都三分钟过去了，很快就出结果了，别放弃。”

这时候顾南城也干不了其它事情，只能一个劲鼓励苏牧。

但等待的时间太过于漫长，其他同学都有了意见。

“这么慢，机器到底行不行啊。”

“别把人憋死了。”

还有不嫌事大的，特别是刘永强，他看苏牧不惯，直接嘲讽上了。

“我看啊，不是机器不行，是苏牧不行，天赋太差，机器都检测不出来啊。”

刘永强得意忘形，甚至把自己是F级天赋的事情给忘了。

“不行就下来吧，别折磨机器了。”

白诗雅则在一旁窃喜。

“和同学关系这么差，果然是废物中的废物，心黑的人，到哪都不受待见。”

她只觉得信苏明的话没有错，苏牧果然心思不正。

憋着气的苏牧，并不受外界纷扰，集中着精神。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时间来到第十分钟，第四个红灯才终于亮起。

眼见就要出结果，刘永强在旁边喝起了倒彩：“FFFFF！”

跟他关系好的同学，虽然和苏牧没有什么恩怨，也都纷纷跟随喊着F。

至于另外的大部分人，既没有加入，也没有要为苏牧加油的意思。

只有赵沐雨，一人孤零零喊着：“苏牧加油，一定要D啊！”

她倒不是在诅咒苏牧。

只怪当初苏牧没跟她说清楚，自己已经不只一个F天赋了。

学生们的喊叫，让顾南城也紧张了起来。

这次不是为机器，而是真为苏牧紧张。

顾南城心里清楚，机器应该是没问题的。

既然机器没问题，还这么慢的话，苏牧的天赋一定很特殊。

或许能见到一个天才的诞生。

顾南城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自己都觉得荒诞的念头。

静下心来一想，天才哪有那么常见。

赵沐雨就算了，人家是豪门出来的，从基因到家庭条件，都是诞生天才的完美条件。

至于苏牧，顾南城身在江市，也听说一些风言风语。

多少知道点苏牧的身世。

有那么悲惨的身世，那活下去就不错了，还想变成天才，简直荒诞过头。

“亮了！”

就在众人心思乱飞的时候，绿灯终于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