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学校时，正看见顾南城急切地往学校里看。

“顾老师。”苏牧赶紧过去叫他。

“嗯？”顾南城回过头来，惊讶道，“你不住校啊？”

“住校啊，我刚出去吃了个饭。”

顾南城看了看天色：“吃这么久啊？”

苏牧挠了挠头，不想在这上面纠结：“顾老师找我到底要干什么？”

“先别问，跟我走。”

顾南城一句‘跟我走’，苏牧就稀里糊涂上了他的电瓶车。

走在后座，苏牧刚开始有点担心顾南城才一条腿，会不会把电瓶车开翻。

电瓶车行驶了一段距离后，事实让苏牧放下心来，顾南城开的电瓶车不仅稳当而且快。

快到又把苏牧的心提了起来。

“顾老师，这么快，不会被交警拦吧？”

“什么？”速度太快，风太大，顾南城根本听不清苏牧在问什么。

苏牧只能扯开嗓子：“我说，这么快遇到交警怎么办？”

“吱——！”

轮胎与路面摩擦出尖锐的爆鸣。

顾南城突然的刹车，差点把苏牧掀飞出去。

“到了。”顾南城拍拍苏牧放在他肩头的手，示意苏牧下车。

“对了。”顾南城摘下头盔，“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没事了……”苏牧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这都到了，也别担心交警了。

“你是说交警是吧？”顾南城还是听到了，“遇到交警只能凉拌呗，我这腿想办驾照都办不了。”

“顾老师你还是无照驾驶呢？”

“那可不，要不然我开那么快干什么？”

合理。

苏牧只能暗暗感叹。

“进去吧。”

顾南城指着前面老旧的公寓，自己先走了进去。

“顾老师……”苏牧也赶紧跟上去，“带我到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走进楼道，就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穿着白背心坐着把小凳子看报纸。

顾南城没有回答苏牧，而是朝老头打招呼：“老牛，我来串门。”

老头抬了下眼睛，只“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跟我来。”顾南城走向前方的电梯。

苏牧都没按电梯，电梯门就自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