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想不起来那两年的事情了,不认识你们,也不认识我。”
苏白和肖雨对视一眼,同情地看着念筝,“那……”
“没关系,我死皮赖脸跟着他!”念筝哈哈一笑,眼角眉梢隐藏着一点难过,不易发觉。
“等他想起来了,请你们吃饭!你们一直在北京吗?”
“不。我很快就走了。”苏白平静地回答。
肖雨立刻变脸,不可思议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肖雨,我们分手吧。”
——
“今天来的有点晚了。”罗羽钦一边转方向盘一边说,“赶上堵车。”
“没事儿。”念筝坐在副驾驶上,有些心不在焉。罗羽钦偏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苏白和肖雨分分合合许多年。当年苏白陪肖雨在北京度过一段艰难时光,后来肖雨火了起来,不得已变得很忙。
当初想要站上舞台,想要变得更好,让自己和苏白更加相配。等得到了所谓名利,却无形间离苏白越来越远。
因为抓不住所以变得偏执,连苏白和其他男人甚至女人说话都难以忍受,一遍遍地确认苏白还爱吗,还爱自己吗。
念筝无意掺和他们的感情,只是心想,原来就算没有误会没有忘记,两人之间也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
好难,他叹口气,不要想了,还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
“爸爸!”念念跑出来迎接他们,脸上被画了腮红,涂了个亮晶晶的眼影,一看就是罗映雪的手笔。
罗羽钦看了一眼,嫌弃地侧身,躲过了扑过来的小娃娃。罗映雪正在沙发上闷闷不乐,她的第一百零八次告白又被拒绝。罗潇,就是罗逸轩和正牌老婆生的大女儿,第一百零八次义正言辞地告诉她:“想都不要想。”
“哎——”她大呼一口气,“我不想喜欢她了!”话放得狠,眼圈却是红的。
罗羽钦不关心她的感情生活,直接上楼。
念筝被罗映雪拦下,陪她坐到天黑,哭了几卷纸。最后花着妆可怜巴巴地请求念筝收留她一晚,念筝擅作主张同意了,罗映雪就钻进了念念的被窝,和可爱的幼崽头碰头睡。
进到卧室里,罗羽钦在洗澡,念筝就坐在床上等他。
浴室门开,念筝刚要说话,罗羽钦就朝浴室偏头,“去洗。”
“哦。”念筝就很听话地抱着睡衣进去了。
“映雪看着好伤心啊。”从里面出来踩踩门口的吸水垫,念筝鸭子一样挪到床上,自言自语:“爱情好难啊。”
旁边传来一声嗤笑,罗羽钦擦着头发,笑话他:“你还挺爱操心。”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念筝头头是道的。头发被罩上毛巾,罗羽钦用大手按他的头顶,“管好你自己吧。”
擦好头发,念筝爬到自己的被窝,他们在一个房间睡了很久了,谁也没提让念筝回到原来房间,心照不宣地同床共枕。
他今天有点累,又因为遇到了肖雨他们吵架,心情不是很舒服,背对着罗羽钦合上了眼睛。
身边的床垫陷下去,罗羽钦抬手脱掉睡衣裸着上身,下面只穿一条很软的灰色休闲裤,两条白色裤带晃在身前。
他把念筝翻过来,跨坐在他身上。
“怎么了?”念筝揉揉眼睛,“要做吗?”他很认真地祈求了一下,“今晚可以不做吗?有点累。”
紧接着,他看到罗羽钦腹部的一道长长的疤,“这是什么!”他立刻叫起来,“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