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啧了一声,“旧衣服咋了?咱们都是苦命人,有东西御寒都不错了。
我们村里有个人是雪灾时候逃过来的,他和我们说,他们为了御寒连死人的衣服都扒下来穿呢!
再说,村里哪年过冬不冻死两个?就算是烂到有眼的旧棉衣,对他们来说也能保命!
咱们这是在做好事嘞!”
都没用沈桃多说,刘婶就把自己说服了。
沈桃直接点出了其中几个问题,“刘婶,旧棉衣能抵钱,肯定有人会拿很破很破的棉衣过来,到时如何定价?
他们不满意这个定价怎么办?
还有,若是来换的人多了,咱们承受不了了,又怎么办?
旧棉衣抵钱这件事,你怎么和布店老板谈?他能瞧的起咱们这小本生意吗?
你和鲁婶好好商量,方方面面都想全再和我汇报。”
刘婶想的头都快炸了,鲁婶倒是和老六叔在前面说寨里人的八卦,说的火热。
大山时不时插一嘴。
比如谁谁谁想娘,半夜躲被窝哭。
谁谁谁半夜起来偷吃,被鲁齐给臭骂了,云云。
刘婶子吆喝:“鲁家她婶子,快来,我和你商量点事!”
鲁婶笑嘻嘻的回头,“她刘婶,啥事叫的这么急,你和大当家已经商量好明天要卖啥了?”
刘婶瞪了眼鲁婶,闺蜜般恨铁不成钢,“还笑,快过来吧!咱们商量一个大买卖!”
“啥大买卖?”
两人凑在马车的角落嘀嘀咕咕咬耳朵。
马车到木匠铺子门口,沈桃下车去买工具。
刘婶和鲁婶跳下车,用木棍在地上写画,最后干脆结伴要走。
临走前鲁婶冲老六叔道:“老六叔,一会儿你和桃儿不用等我们,我俩有事要去办,晚上我们自己回去!”
老六叔这个管账的表示忧心。
鲁婶腰间可是揣着二百多个铜板呢!
他赶紧看了眼大山,“去,去保护你们婶子,她俩要有危险,你也别回来了!”</div>